在世人瞧来,这世间兽禽或是凶残狠毒,或是冷血无情,自然皆要小心,却不知兽禽眼中,那世间最狠最毒的却是人族。
兽禽就算狠毒凶残,也只是求生罢了,且一旦饱腹,就不肯再求一物。但人族却视天下兽禽为食物,为资源,杀之戮之以为当然,且绝无愧疚之心,由此瞧来,兽禽视人族为大敌也是理之当然。
因此秦忘舒与云天轻本以为可以置身事外,坐观成败,却不知这一鸟一蛇早生忌惮之心,此刻翠鸟灵蛇同时发难,攻了秦忘舒一个猝不及防。
秦忘舒被那灵蛇一口黄雾喷来,顿时法力不畅,呼吸维艰,若非他修成浑朴金身,这口黄雾可就要了他的性命。灭界中的性灵,往往朝生夕死,若非那极其强大的性灵,绝难生存下去。这灵蛇能避过天火,禀赋之强可想而知。
好在黄雾虽毒,秦忘舒的浑朴金身也是非比寻常,当下动用内息之法,封闭周身毛孔七窍,真玄只在内部循环,而借禅修心法,只是一呼一吸之间,体内法力已复,但体内法力虽是恢复极快,也只是算抵住了黄雾之毒,那翠鸟的闪电一击,则是万万避不过了。
云天轻被秦忘舒挡在身前,倒也不受那黄雾的影响,既见翠鸟来袭,云天轻只能竭力一击,替秦忘舒挡下此劫。
那云天轻修成手一对,亦称得上是海内无双,这对玉手至至至美,亦是至坚至强,与那翠鸟利喙猛然一撞,就将翠鸟撞出三丈去,但云天轻的双手也同时鲜血淋漓。双掌中的骨节,不知断了几根。
秦忘舒叫道:“天轻!”妙神指猝然击出,正点在那灵蛇的三寸上,灵蛇一个翻身,就被推到远处去,但此蛇虽是受伤极重,却是伤而不死,忽地一个翻身,却向云天轻扑来。这是瞧见云天轻双手受损,又是境界低微。
于此同时,那翠鸟也再度来袭,这一鸟一蛇在这灭界之中,皆是打熬得一副铜铁身躯,手也好,妙神指也罢,最多只能伤到二灵,若想将其一举诛杀,却是极难了。
好在秦忘舒已稳住阵脚,左手妙指神先挡住灵蛇,右手赤凰刀已出,此刀如今只剩下半截刀柄,在他人瞧来是勉强可握,却不知那大半刀身宛在,只是他人瞧不见罢了。
那赤凰刀只一割,就将翠鸟立斩当场,翠鸟鲜血四溅之时,灵蛇大吃一惊,急忙向后疾退。
秦忘舒怎肯相饶,脚步小禹步法跟上,那灵蛇再快,也尽在小禹步法的掌握之中,同时赤凰刀再起,灵蛇被一刀斩中腰身,自然一分为二。
秦忘舒力斩翠鸟灵蛇,瞧来只是举手之劳,却因封闭灵窍,内外不通,消耗法力实多,此战竟不亚于与金仙大士斗法了。
他诛杀蛇鸟之后,急忙去瞧云天轻的伤势,云天轻藏起双手,展颜笑道:“无妨,无妨,只是破了肌肤罢了,歇息数日就可恢复无恙。”
秦忘舒也不理她,径直扯过云天轻的手臂来,向那双手瞧去,不由得心中大痛。原来这对玉手,竟已是皮开肉绽,深可见骨。
秦忘舒忙取了一粒丹药,随手拍成粉未,替云天轻敷上去,那云天轻强忍剧痛,但微笑而已。
秦忘舒细诊伤势,虽不算严重,但断骨之伤就算是对天仙修士来说,也须日方能恢复,而云天轻接下来亲自动手,设立罗天大醮,若双手无法动弹,怎能行事?
手中灵丹虽有,但这世间又有几样灵丹,能令断骨刹那间恢复如初。若用法术疗伤,却要用到造化之能。秦忘舒暗忖道:“我所修归藏经之中,倒也玄承多有,再以禅修之法,或可自创数道禅言,恢复天轻伤势,但自创禅言,却又非一日之功。”
正在为难,鼻端一缕香气飘去,令他精神为之一振,更令人惊讶的是,先前在伤门断折的指骨肋骨,自嗅到香气之后,似乎也减轻了许多痛苦。
那边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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