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笑道:“秦道友,你这话说的虽好,只可惜你无名无位,说出来他人未必肯听。Ωe ㄟ1”
三苗喝道:“穷奇,你莫要胡言乱语,早先苍穹仙修界流传,浩劫兴起之时,必有人王谴出,依我瞧来,那人王便是秦道友了,若论御劫之功,试问天下修士虽众,又有谁能比得过秦道友?”
穷奇喜道:“若果然如此,那才是真正好呢,穷奇盼着秦道友早登人王之位,一统苍穹仙凡两界,那才是真正的清平。”
秦忘舒面色一红,道:“三苗兄,你莫要抬举我了。当此苍穹乱世,人人皆该竭力而为,如此而已。”
生怕穷奇再胡说下去,秦忘舒忙离了穷奇三苗,略御脚下遁风,便率众向前,这时身后一名修士也加快度赶了上来,秦忘舒虽不曾回头,也知道是恭时越上前,忙放缓遁风,与恭时越并肩而行。
恭时越低声道:“秦兄,近日我心血来潮,常梦到青牛前来伴我,此时着实古怪,不知秦兄何解。”
秦忘舒道:“便是当年你传你道术的青牛吗?”
恭时越道:“自然便是。”
秦忘舒道:“那青牛说了些什么?“
恭时越道:“若青牛有话,在下自忖还能听出些弦外之音,奈何那青牛只在梦中伴我,却不曾说出一言半语来。”
秦忘舒也觉得惊讶,修士向来无梦,何况恭时越已是金仙境界,更加不可能生出妄念痴想来,又怎会有梦。但青牛与恭时越关系非同寻常,说起来便是一体的。因此恭时梦到青牛,倒也不奇。
当年时兽殒落,化为三道分魂,其中一道主魂被冰魇所控,另两道分魂便是青牛与恭时越了。
那青牛不知修成怎样道术,唯知时兽这三道分魂之中,青牛最为逍遥,不受天地管束,且实去虚来,神通难测,此番入梦,显然绝非寻常。
秦忘舒沉吟道:“那时兽的一道主魂,便在冰魇处了。因被冰魇逼迫,自千年前的五界之中,邀来九渊世尊分魂一道,惹恼了其监守舍利真童,前番我去九渊之时,那真童正与冰魇斗法,却不知何时才有结果。青牛此番入梦,莫非预兆真童行将取胜,要放出时兽主魂来?”
恭时越听到这里,又喜又忧,喜的是时兽主魂放出,时兽自然便有极大的可能转世重生了,但时兽一时重生,必须三魂合一不可,冰魇那里分明是时兽的一道主魂,若是时兽重生了,自己这道分魂何在?
恭时越修行数百年,其意识早就独立,若被时兽合魂,自家玄承记忆又该着落在何处,若是因此消失,岂不是等于自己死了,这对恭时越来说,自然是难以承受。
但时兽重诞,那是非同小可之事,亦是苍穹的一大福音,当今乱世,若有时兽居中主持,不知能省去多少麻烦,且时兽重诞也是大势所趋,任谁也无法阻止了。
这么说来,恭时越到时也只有黯然让位,舍出这具数百年苦修之性命了。
秦忘舒也不知如何安慰恭时越,天下大势,浩浩荡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修士便修成无穷神通手段,在大势面前,也是渺小如尘,便是不肯随波逐流,怕也是身不由已。
秦忘舒叹息一声,道:“我修士竭穷才智,修无穷神通,长生之术,本是得自天地厚德,到头来也只好还他罢了。且日后三魂合一,必有说法,忘舒若是有幸恭逢其盛,必当为恭兄一争。”
恭时越听到这话,方才长舒一口气道:“能得秦兄一言,时越心中足矣,时越之求,实不敢妄占尊位,只盼能留一丝残念,以观天下兴衰罢了。”
便是这个小小的要求,秦忘舒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此事玄妙之极,又怎是自己所能干涉。
二人正赶得急,忽见前方巨浪翻涌,正有七修在水面上斗法,秦忘舒与恭时越同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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