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趁此机会想来和秦傕攀谈的。秦傕起初还要应付,但次数多了他就烦了,不耐地打发了他们,来了谁都不理会。
到如今他也不怕得罪人,有的是舔着脸来讨好的。
大伙儿都不是没眼力的人,知道人家恒王眼里之后恒王妃,便渐渐歇了来攀谈的心思。
就在奇缺三言两语打发了最后一人没多久,随着徐旺的一声长呼,帝后双双驾临。皇帝携手皇后现身,瞧着气色不错,皇后娘娘也是雍容华贵更胜从前。
山呼一般的恭贺过后,晚宴正是开始,歌舞声声,一派升平。皇帝已经很久没有露过面,众人抓住机会轮番敬酒,恭维了不少漂亮话。
皇后也应付了许多酒水。有幸参宴的宫妃了都对这位新皇后怀有善意,皇后从前就是出了名的温柔大度,从来不曾和她们交恶,现在身居凤位,还帮她们在陛下面前美言,让她们这些老人晋了位分。
当然,给皇帝敬酒的更多一些,毕竟醉翁之意不在酒。
直到其中一个辈分稍长的,把众人心里的话给问了出来,这酒才真正喝出了味道:“瞧瞧陛下的气色,那必是龙体康泰啊。陛下龙体康健,乃是万民之福,再听政于朝想来指日可待了。”
他们就巴巴地等皇帝一句话,恒王监国是不是要到头了。看现在皇帝身体不错的样子,再活了十年八年可能不成问题,到时候小皇子成年了,天下江山也不一定就是恒王的。
若是皇帝有心从恒王手中收回大权,有废□□和三皇子党做前车之鉴,他们也不敢再和恒王走太近。
皇帝的身体调养回来之后,眼角竟多了一丝和顺,而少了许多严酷的味道,听得这样一个明显过于直截了当的问题,倒也没有生怒,当即摆摆手:“朕已非春秋鼎盛,就继续让恒王监国吧,他做得如何朕都瞧在眼里。你们不要给他生什么乱子,朕让他监国,跟他做对,就是和朕做对。”
这样一句话,终于让之前围着恒王转的人安了心。不仅是安心,还有些兴奋,因为这话里的意思,已经最大限度地奠定了恒王的地位。
还是那个问话的皇叔辈老爷子,看皇帝心情好,已经醉醺醺的了,厚着脸皮借着酒劲又问了一句:“陛下既然如此满意恒王,那想来册立太子也不远了吧。”
也不算揣测圣意,皇帝的心思都那么明显了,大概需要人顺着他的话问下去。正好大家都在,不如就趁这个机会,把储君定了吧。
在座众人都屏息听话,倒是恒王本人只顾着给恒王妃夹菜,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我不吃这个。”卫子楠又一次反抗。
“乖,鱼刺都给剔了,多吃点对咱宝贝儿好。”
“今晚全吃鱼了!”
“那下一口咱换个猪蹄?”
“闷。”
“好好好,吃鸡胸肉。”
两口子居然在关心吃的。
皇帝被当堂提问,先是眯了眯眼睛,从皇后手里接过来帕子擦手,再然后冷冷地扫了眼问话地老爷子:“立什么太子,朕没这个意思。”
一时众人心中好不唏嘘。难道,皇帝还是不属意恒王殿下?明明恒王殿下的生母都已被册封皇后,那大位还真可能落到小皇子头上?
很快,一道道失望的眼神就落到了恒王身上。
这时却又听皇帝慢悠悠补充道:“上巳节后,朕禅位恒王,不必立太子了。”
皇帝的身体情况真的如何,他自己清楚。养着倒是无妨,再那么累下去,随时可能再次病倒,他还真没那个心力把权继续握住。
那些年,“权力”的这根弦绷得太紧,至高无上的大权他撒手一段时日后,一旦想到要重新拾起,竟就觉得累。
他这辈子没过几天安生日子,丢开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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