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那里问不出来，谢宁只好问伺候的人。

    大皇子的乳母：“平日里就在屋里待着，皇上有心，常命人送些玩意儿来与大皇子解闷。”他们唯恐伺候得不周到，生怕大皇子出岔子。待在屋里最妥当，出了门就难免冷着热着晒着累着，有点儿纰漏他们可吃罪不起。

    总闷在屋里并非好事，不对他的病没好处，这么大的孩子正该满地乱跑撒欢的时候，可大皇子就象关在笼子里养大的鸟，苍白沉默，病恹恹的没有一点儿精神。

    “要是不累的话，咱们在院子里走一走，散步消消食？”

    大皇子抬起头来看着谢宁，犹豫了一下才声：“好。”

    谢宁一手拉着玉瑶公主，一手拉着大皇子，慢慢的往前迈着步。快走是别想了，连大步都不能迈。

    大皇子还是很拘束，但是总算会抬起头来打量一下永安的景致了。谢宁想法子逗两个孩子话，玉瑶公主是理都不理的，大皇子还好，问三句也能答一句，就是太惜字如金，的话都简短的不能再缩减字数了。

    谢宁问他，宏徽宫里有没有水池？有没有亭子？花草多不多？有没有栽树？大皇子有的能答上来，答不上来时就垂头不话。

    玉瑶公主也慢慢跟着往前走，谢宁问她什么她也不理会。

    怕累着两个孩子，就在院子里走了一圈，中间还停下来坐着歇了一歇。正好二皇子睡了一觉又醒了，谢宁就带着他们俩回去，接过二皇子来哄了一会儿。

    大皇子对弟弟是真感兴趣，一见到二皇子被抱过来，似乎眼睛都一下子变亮了许多。他把手试探着伸过去，二皇子一把就给抓住了。

    大皇子象是吓了一跳，抬起头来有些结巴的：“他，他抓我。”

    “他还，根本不懂事呢，逮着什么都想抓一抓摸一摸。”谢宁柔声问：“抓疼你了吗？”

    大皇子赶紧摇头，认真：“不疼。”

    这认真的模样象个大人。

    谢宁以前在宫外，也见过差不多大的孩子，简直象活猴一样，没有几个不淘气的，一刻都坐不住，逮着机会就上房爬树招猫逗狗。可大皇子和他们不一样，除了身体不好，他的性情和举止也和一般人家的孩子不一样。

    这就是宫里的孩子吗？

    谢宁有些出神，难道将来二皇子也会是这个样子吗？年纪就得学着象大人一样话行事？

    玉瑶公主也站在谢宁的身旁，谢宁轻声问她：“这是二皇子，你瞧瞧他，长的是不是白白胖胖象早膳时吃的包子似的？要摸一下吗？”

    玉瑶公主看了她一眼。

    谢宁精神一振。

    虽然还是没出声，但好歹她刚才真的是有反应了。

    谢宁轻轻拉起她的手，在二皇子脸上摸了一下：“弟弟还，等他再长大一些，你们就能一起玩耍，一起话了。”

    用过午膳之后歇了个中觉，谢宁把青荷叫来问话。

    青荷已经把情形打听的差不多了，一五十五禀告给谢宁。

    “大皇子身边两位乳母，一位尚宫，这三个人都是打就伺候他的，余下的都是无品阶的宫人和太监。这回只有一个乳母和两个宫人跟了过来，并没有多带人手。”

    “余下的人是还留在宏徽宫吗？”

    青荷摇头，轻声：“奴婢听，其他人是伺候的不周到惹皇上生气，已经交内宫监落了。”

    谢宁也猜着几分了，点了点头。大皇子注定没有什么荣耀的未来，甚至有没有未来都不定，身边伺候的人也没什么奔头，会疏忽怠慢c敷衍算计也就不足为奇。

    青荷接着：“公主身边的人要多一些，不过人手全是新配上的。乳母不是原来那个，两个尚宫也是才拨过来照顾她。”

    这个谢宁也知道。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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