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你麻烦了?他的朋友在推特上说的。他到底喜欢你什么?你明明无聊得要死。”
我没有理会她,直接趴在了床上。
本来我以为如果我不找他,他可能有一段时间不会来找我。结果隔天一早我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安桀,你现在有空吗?”
“有事?”我正要去导师那边。
那边迟疑了一下,“我现在在医院,你能不能过来?”
“医院?”我有些惊讶,心里闪过一丝担心。
随后听到他连呛了两声,“如果你没空就算了。”
“等等。”我听他要挂电话了,“哪家医院?”
半小时后,我打车赶到医院。我一找到他,就看到他脸色有种不健康的灰白,“你怎么回事?”
他苦笑,“昨晚回去有点感冒发烧,以为睡一下就会好,没想到到早上我怕是肺炎,就过来医院看看,还好,只是咽喉感染和高烧。”
国外不提倡打点滴,除非严重到要做手术,所以医生只给他在手臂上注射了一针,然后开了些药。
我把药取回来时,他竟睡着了。我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他微敛着眉,满脸倦容,我看着他,第一次安安静静地想他,也想自己。
我不得不承认他与我或多或少有了牵扯,其实这种牵扯已经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只是,我一直不愿去深究。
我看向他手掌心的伤痕,这伤口是上次在地道里留下来的,确切地说是他自己划上去的,想起那段经历,依然让人心慌。我不由伸手拂过已结成疤的伤口感觉他的手指慢慢合拢,将我的手握在手心。
“我以为你不情愿来的。”他依旧合着眼。
“不要总是你以为。”我轻声嘲讽,“你不是一向很能自我保护吗?”在法国,却频繁进医院。也许他不应该来这儿。
“是,但当我在想一些事情,而那些事情让我觉得情绪很低落的时候,我已经无暇顾及自己身体上有多难受。”
我心口不由一紧。
“这样你会不会有一点心疼?”他睁开了眼看我。
“席郗辰”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耻?只是一点感冒,都借题发挥叫你出来。”
对待感情他真的像孩子,小心翼翼又异常敏感,每每的试探,情不自禁地碰触,当我冷情拒绝后,又自觉地退到最合适的距离,然后,等待着下一步的行动。
而我又能比他好上几分?现在细想起来,也许以前恨他只是因为迁怒,对父亲懦弱的宽容,自己的委屈与愤恨无处宣泄时便自私地全部转嫁到他身上。
“我是有一点心疼。”我的坦白换来他惊讶的注视,我叹息,“也有点无耻。”
我知道自己对他除了“感激”还有些别的什么。
昨夜,我想了很多,想起小姨c朴铮c叶蔺c席郗辰c母亲c父亲c沈晴渝c林小迪c莫家珍
我把所有经历过相处过的人都想了一遍,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独独与席郗辰这样牵扯不清,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只是可悲的是两人的冷淡冷情让彼此都不轻易表达出情绪,然后相处就变成了一种艰辛,直到最近在上一次的塌陷事故之后,席郗辰变得异常柔和,似是放开了一些东西,或者说更坚持了一些东西。只是不及格的情商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份感情。
我现在已经很清楚地回忆起了自己在国外第一次晕倒,有人抱起我,那张雨中的脸跟眼前的一模一样。
我听到他叫我的名字,一遍一遍,很轻很柔。
我害怕在陌生的环境里生活,那些不认识的人,那些骄纵肆意的外国同学,那种自私自利的生活。
我学语言时的第一位室友,对我帮助很多,有一次她酒后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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