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想到他只有这一位亲人了,早已忍不住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
他多怕,再看到当年母亲离自己而去的样子,多少次梦回他都哭出声,每次姑姑都轻声安慰他,陪他度过了无数无眠的夜晚。
大夫思索了很久,放开项的手腕,项绍云忙问大夫怎么样,“急火攻心,又受了风寒,必要多加休息,好好养几天,老夫开几副药先吃着”。
众人听了松了口气,项绍云忙坐在床边俯身问转醒的项“姑姑,你怎么样?不要丢下云儿”,说完眼泪滴在项的手背上,项靠着靠枕,将项绍云拉到面前,无力的笑笑。
“云儿不要哭了,姑姑就是有些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不要哭了,男子汉大丈夫动不动就哭算个什么事啊”。
项绍云伸手抱着项,头靠在她肩膀,“姑姑你要快些好起来,我会好好读书,不让姑姑操心”,项帮他理理头发,轻拍他背,“乖孩子”。
项在床上昏沉了两天,前几天夜晚总感觉有人在自己身边,不时的摸摸自己额头或是自己要水,感觉很陌生,但想看清又看不清。
第三天醒时,感觉身上轻松了很多,也有了些力气,听到有在外间说话,便出声“心兰”,声音干涩又有些嘶哑。
进来的有项绍云,邹老夫人和贺家贺老夫人及几个舅母,还有几位婶娘。
项忙扶着心兰要下床,邹老夫人阻止她“怎么病得那么重,昨儿来了才知道,你都病了好几日了”,项谢过众人,聊了几句,看她有些疲累,只邹老夫人留下,其他夫人便告辞出府了。
待项洗漱换了衣衫,用了些清粥,邹老夫人对项绍云说,“云儿,你先去学堂,你姑姑有太祖姑奶奶看着呢”。
项绍云见项亦叫他去,自个又交代了项几句,便向两人行礼后去了外院学堂。
屋里只剩下她们两人,邹老夫人看着病怏怏的项,开口道,“丫头,祖姑奶奶看你那么辛苦,心里不好受,今儿让你自己做一回主,女子终究是要嫁人的,不妨直说吧,三天前荣忠侯府的老太君去了府上,让我给她第三个孙儿说媒”。
项一怔,三天前,就是他到项府那日。
“丫头,祖姑奶奶是过来人,你不要以为外人说徐家三爷多少不是,但祖姑奶奶看得出来,那是旁人不知道,你想想这世上有几个男子二十好几的人了,功成名就的,他也是朝中正四品的中郎将,没有娶妻,就连个侍妾都没有,祖姑奶奶看着心里喜欢,但祖姑奶奶不会为你做决定,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说完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不知是为项还是为了别的。
“祖姑奶奶也知道咱们商家女儿对于他们那样的人家那是高攀了,想着祖姑奶奶自己,当年也是机遇巧合才进的邹府,也是过了好些年受气的日子,但是你看看现在,好日子坏日子那都是人过出来的,祖姑奶奶很希望你能答应了这门亲事,祖姑奶奶也是盼着你和云儿好的”。
项听着邹老夫人的劝,脑子有点乱,一想起那个男人她的牙根就痒痒,但想到他终究没有乱来,给全了自己脸面,如今还让邹老夫人来说亲,就是想恨也恨不起来。
但是说要她答应这门亲事,她是万万不能的,徐家那样的人家,若是真的成了徐家妇,不要说做生意,就是想出门都不容易,那云儿怎么办,项想到这,便站起来,在邹老夫人跟前跪下,“祖姑奶奶,恕儿不能答应,辜负了祖姑奶奶的心意,只是儿有自己的苦衷,现在莫说是徐家,就是换做任何一门亲,儿都不会应的,还请祖姑奶奶替儿给徐家老太君告罪”。
说完给邹老夫人磕了头,邹老夫人看她坚定的目光,心里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家里没个长辈,若是有个能顶用的,丫头也不至于放心不下,连亲事都不敢操心。
邹老夫人扶起她,“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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