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那叶家可是出了名的无赖,咱天佑咋就惹上他了?这下可咋的好?”
深秋的一个午后,一间昏暗破败的土胚屋内,响起了女子周氏哽咽难抑的声音,听那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无奈还有惊恐。
“哎。”男人陆大柱垂头重重的叹了口气,手里的旱烟袋在桌角狠狠的敲了两下,“咱天佑不是那惹事的,哎。”说了一句,又沉沉叹了口气,继续苦着脸抽搭着旱烟。
满屋子的旱烟味儿熏的苏雅是睁不开眼睛,其实,她也懒的睁开眼睛。
过了一会儿,周氏又哽咽道,“雅儿虽不是我亲生的,可是,这几年跟着咱们,也都当亲闺女一样,何况,再一年她就要及笄了,苏兄弟临死前,咱可是答应好好的,雅儿将来要跟天佑成亲的,眼下出了这样的事,咱们可不能做对不起苏家的事。”
“娘,那人是坏蛋,我们不要雅姐姐走。”忽地,陆家的三小子和小闺女两个在周氏怀里就哭闹起来,生怕爹娘怕了那恶霸,会将苏雅送走。
“不送,不送。”周氏赶忙安抚,随后又问陆大柱,“他爹,你倒是说句话呀,明天他们还要来人,凑不上银子就要带雅儿走,雅儿头都破了,到现在还没醒。”
“咳咳咳。”许是被旱烟呛着了,陆大柱咳了两声,吐了一口浓痰,接着道,“这事。,还要等天佑回来问问清楚,咱陆家的人一向本本分分,怎么就会欠了人三十两银子,三十两银子——”
接着就听,陆大柱口里不停的念叨这三十两银子,越念那声音越是沉重,最后化作一声无奈又悲愤的叹息。
又是一阵死寂!
坑爹啊!
苏雅暗自翻了白眼,这样的对话从她意识清醒之后听了起码有三遍了,这对夫妻不停的围着这个话题说来说去,也想不出一个好的法子来,倒是让苏雅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原来,中午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帮人,拿着借据就问陆家要银子,说是陆家大儿子陆天佑欠下的,一共三十两,没银子就带人,当时那为首的就看到苏雅了,拉着她就想抵债。
小苏雅死活不肯跟人走,最后竟然一咬牙撞到了院子里的那棵槐树上,晕了。
这不,她一个21世纪的姑娘就穿越到了这撞树的小姑娘身上,巧的是,两人竟然同名同姓。
那些讨债的也没想到会这样,怕出人命,当时就走了,但临走时却撩下话,说是明天还来,要是还不上银子,就拿人卖了抵债。
“会不会是天佑在柜上得罪了什么人?”突然,周氏又开了口。
陆大柱除了吧嗒吧嗒的抽旱烟,一句话也没有。
气氛越发凝重。
苏雅想,得,还是醒吧,再憋着她都快被熏死了,实在受不了那旱烟味,待一睁眼,屋内青烟缭绕,哪里还看的清人啊,她咳嗽了两声。
周氏一听,忙过来,“雅儿,你醒了?头还疼不疼?”
苏雅还真不知要如何称呼这妇人,从这两夫妻刚才的对话中,她是知道自己是这家子收养的,但也是准备将来做陆家的儿媳的,这身份——养女或者养媳?
好在,那周氏也不等她回答,径直回头吩咐小女儿陆天玉,“天玉,快去将锅台上凉的药端过来。”
陆天玉闻声就出去了,陆天禧却到了床边上,眼睛红红的看着苏雅,“雅姐姐,你还疼吗?”
苏雅摇摇头,“不疼了。”
这时,陆天玉将一碗熬的黑乎乎的药端了过来,“雅姐姐,药。”
瞧着那一碗黑咕隆咚还散发着苦味的药汁,苏雅顿时捏住鼻子,“我没事了,不要喝药。”
“你头上受了伤,不喝药怎么行了,乖,起来,喝下去就没事了。”周氏哄着。
苏雅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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