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朱家大少因祸得福成了正常人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遍整个澧县。
大伙儿对这件事的态度属于忧喜参半,这忧与喜都在同一个点上,那就是但愿这位二世主病愈之后能改了秉性,不再像以前那样捣蛋添乱。然而,当这个消息传到县城府衙,时任副县长的王耀祖得知后,他却是只忧不喜,甚至怀疑起这消息的真实性。
这天大清早,雾气正浓时,却有一辆马车出了县城,笔直朝着朱家湾去了。
朱家湾,朱府。
正南边的屋子里,宝儿侧脸站着,哈着腰为少爷擦拭身子。
在肉体与精神上,双双得到康复的朱正春只觉神清气爽,通体舒畅。
“宝儿姐姐,这俩天你都忙什么去了,怎么总见不到你的人。”
心情好,自然说起话来也是甜滋滋的。
宝儿躲躲闪闪,欲言又止。
“你的脸怎么了?”
穿戴整齐的朱正春刚一下床,就发现宝儿左脸的嘴角边有着一道被人掌掴之后留下的伤痕,他问道:“谁打的?谁这么大胆敢动我屋里的女人?走,少爷替你去打回来!”
“少爷不要,使不得。”
宝儿双手攥着少爷,急道:“这事怪不得老祖宗,这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能照顾好少爷,是奴婢不守家规,违了朱府的规条。”
一听是老祖宗下的手,朱正春有些怂了,他拉着宝儿坐下,让宝儿细说这件事的缘由。
宝儿见少爷的脾气有所缓和,便放心的把实情都说了出来。
原来那天,宝儿被老祖宗带回房里,斥责她目无家规在先,照顾少爷不周在后,本打算是要好好教训她一顿的。
却不想,这个时候二姨太孔氏竟如及时雨一般,赶来救护。
二姨太孔氏不慌不忙,她把少爷朱正春在祠堂里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一字不落的,十分详尽的说给老祖宗听。
起先,老祖宗只是听老族长哭诉她的孙儿大闹祠堂,不敬不孝之类的言行举止,然而对孙儿在祠堂究竟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她是并不知情的。然而,谁知听了二媳妇孔氏说出的前后始末之后,她竟是一脸的自豪与庆幸。
她的原话是这样说的。
“想不到我的宝贝孙儿居然这般伶牙俐齿,巧舌如簧,硬是把我那个倔儿子给说的是哑口无言。原先呐,我们大家都还在忧愁他不会吱声儿呢,可不想这混小子是憋了这老些年不说话,为的就是等到这一天他要一鸣惊人呐。”
面带笑意的说完这番话后,老祖宗叹了口气说道:“唉,他也是出于一番孝心才会这么说的,可我那个倔儿子怎么就听不出来他宝贝儿子对他的关心呢?幸好幸好,老祖宗我那天可是丝毫没有责备我的乖孙儿,要不然,恐怕他也不会认我这个奶奶喽”
二姨太孔氏并没有把这个话茬接过去,她只是附和着笑了笑,不痛不痒的说道:“不怕老祖宗您怪罪,我说少爷的这牛脾气其实是随了老爷,不然少爷他也不会为了担心老爷犯错,而在朱家祠堂当着众人的面儿,大打出手。总的来说,媳妇儿我就觉得,少爷他并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目无王法,而是一旦他的牛脾气冒上来,他就会不顾一切的想要去维护他的人。”
为了他的人,他会不顾一切!
正是二姨太孔氏这句不痛不痒的话,让老祖宗清楚的意识到,在惩罚宝儿的这件事上,她得慎重点才行。
等到二姨太孔氏离开之后,老祖宗只是让她的贴身丫鬟给了宝儿三记耳光,说是宝儿还得回屋照顾少爷,这一次就只让她长个记性,若敢有下次,决不姑息。
嚼着宝儿端来的雪梨糕,朱正春听着听着,咧嘴一笑,说道:“这二娘之前就对我很好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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