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会冒出这么多人,难道全城北的刁民都来了?
望着这片乌泱泱的人潮,诧异之余,王耀祖只觉骑虎难下,进退两难,心里不禁暗暗叫苦。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因为一时的面子而掏出枪来使得局面升温,更不该与朱正春讲狠,毕竟谁要是想跟这个硬骨头硬碰硬,那他就必须以性命当做赌注才可能会有胜算。
渐渐地,王耀祖开始变得有些疲软了。而这会儿,朱正春自然是愈发的硬气起来,因为现在他已经有了足够的资本来与这位县长叫板。“我说王县长,你要开枪杀人,我不拦你也拦不住你。只不过,我就怕我这爆开的脑浆子会喷你一脸,以致恶心的让你从今往后就只能睁着眼睡觉了。”
王耀祖自是能够体会到朱正春这番话里的报复性意味,他干笑着收起枪,对着朱正春跟大伙儿说道:“误会,都是误会。大家误会我了,我也误会大家了。”
这是不是误会,大家伙心里都清楚得很。只是大家对这位县长积怨颇深,而如今在朱正春的带领下,他们总算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好好羞辱一把这位人模狗样的县长了,并且机会难得,不容错过。“县长老爷,身为我们的父母官,你几时能干出一件不让我们误会的事?我们误会你,那是因为你做得不够称职。而你误会我们这些小老百姓,那可就要出人命,会出大事的!”
王耀祖的嘴角抽动了两下,他感觉这个时候的他就像是被人狂甩了无数记的耳光,脸上火辣辣的就快没了知觉。可即便是怒火中烧,他也只能憋着火,忍着气,难看之极。“这位老伯教训的是,王某无地自容,往后自当”
“别往后了!”
有人很不客气的打断了王耀祖的话,似乎在他心里,一直以来这位县长抛出的承诺就如水牛放屁一样,又响又臭。“往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你还是先说说今天这事你准备怎么解决!”
王耀祖被逼的退无可退,他瞥了眼一直默不作声若有得意的朱正春,自认倒霉似的说道:“七爷,这些人可都是你带来的,怎么着你也能算是他们的头儿。说吧,这事你想让我怎么做?”
听了这话,朱正春不禁哑然失笑。“王县长,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得诚心诚意的问问大家。因为只有让大家满意了,今天这事才能算完。不然,真起了冲突使得今天的县衙血流成河,那是我的不幸,也是县长您的不幸!”
王耀祖暗暗地咬了咬牙根,眼底里闪过一抹寒意,又似是杀意。“朱正春!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这帮无知的百姓跟着你一起送死?”
朱正春不由愣了愣,他分明能够感觉到王耀祖这会儿已然是动了杀念。那这么一来,朱正春就不得不慎重行事了。“王县长,你也看到了,今天我们大伙儿可都是带着家伙过来的。虽说这些锄头铁锹赶不上你的步枪好使,可我们这份流血牺牲的信念却是比你这枪子儿都还要刚毅。所以说,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必须满足我们三个要求。”
三个要求?那就是还有和解的余地!
既然有了台阶那就赶紧下。王耀祖也算识趣,他当即转身朝着大伙儿,以商量的语气说道:“诸位,大家不相信我没关系,可你们总不至于也不相信七爷吧。给我们点时间,容我跟七爷到县衙里头单独谈谈,有了结果就立马给大家回复。不知这样,可不可行?”
“不行!我们不能眼看着把七爷送进火坑!”
此时此刻,比起这商谈的结果,大伙儿似乎是更关心朱正春的安危。“进了县衙就是你说了算,讲句难听的,万一七爷他进去了出不来,那我们不就有愧于我们的这位恩人?”
“我谢谢大家了!”
朱正春满脸诚挚的朝着大伙儿拱了拱手,又拍了拍腰间像是在暗示些什么。“大家放心,这县衙算不得什么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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