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康慨的心啊,哎哟,你还迟疑这个呢,不过也是啊,我能对着自己兄弟扔炸药吗?我也下不去手:“你怎样决定都可以,我相信你,你不要怀疑自己。”
帅望轻声:“如果我真的康慨,如果我杀了我兄弟,那种痛苦,虽然说不出是哪里痛,却是真实存在的,我形容不出哪里痛,但是真的感觉生不如死,日日夜夜,无时无刻,梦里都逃不掉,会持续几个月,或者几年,有时,我觉得,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结束。没有停下来的希望,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挺过再一次,我害怕。”
康慨愣住,你是说真的吗?你是说真的宁死也不要对自己兄弟扔炸药啊?可是
康慨四顾,冷清已经瞪大眼睛,面露惊恐,其他人,是一个傻掉的表情。
康慨急道:“帅望!”你不能因为情绪问题
韦帅望脸上的表情,平静而绝望,就象深陷泥泽无法自拔,且已挣扎至无力,只愿结束的人。
那种痛苦无法形容,没有伤口,没有痛点,大至知道是所有内脏都在全力缩紧,缩至酸痛颤抖,你只想把自己剖成两半,把心脏挖出来,把内脏都扔掉。
无病无伤,却动弹不得,无力移动一根手指,到最后,只希望自己在烂掉之前就死掉,却连自杀都懒得。
看在别人眼里,却只是一只自甘堕落的猪,为什么你这样懦弱?你只要爬起来继续活下去就好,你明明什么毛病都没有!
有时候,只得挣扎着爬起来,也真的会继续活下去,什么事都没有。
只有内心一个绝望的声音,不断地重复,你想死吗?我想。你快乐吗?我永远不会再快乐。你为什么不快乐?我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你牵挂且爱着你的人,是的,是的,只是,爱与牵挂无法让剧痛停止。
半晌康慨道:“你不会改变你的决定,帅望,从我认识你,你就是驴,所以,不管你怎么决定,我都支持。”
帅望笑:“因为我固执,所以你支持?”
韩宇道:“因为你固执,所以你永远不会改变,一直是当初那个坚持要救一个陌生人的孩子。请你,坚持下去。”
帅望良久:“挺累的。”
淡淡地语气,平和的声音,稍带遗憾。好吧,坚持,只是,挺累的。
吕开物来报:“入口安全。”
帅望叹气:“奇怪,没我想的那么聪明呢,那么,守备府那边有警铃响吗?”
吕开物道:“有,不过一触即回了,大约,二门都没进。”
韦帅望的汗毛竖起来:“韩宇给我师爷的信什么时候送出来的?”
康慨道:“要不要叫醒他?”
韦帅望摇摇头:“不必了,韩宇说他们随后就会到。”
康慨点头:“你怀疑,是他们到了吗?”
帅望惊恐地看着康慨,点头。
康慨轻声:“守备府里”
帅望点头。
康慨道:“你是绝不会让他们遇险的?”
帅望点头。
康慨道:“他们立刻发现不对头了。”
帅望沉默,不一定,那地方还是象战场,他们可能触发一个警铃之后,小心走路了。
可是小心是没有用的!绝对不能进去!
康慨道:“如果他们进了守备府,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启动机关的?”
韦帅望道:“无论如何也不会!”
康慨问:“我们回守备府吗?”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扁希凡,把南朝叫起来,不管他中了什么毒,会不会死,让他自己选,是麻醉着跑一趟,还是把手砍下来跑一趟,出去给我探听一下情况。”
冷清犹豫一下:“教主,我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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