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狼藉。刚才那种既熟悉又让她害怕的灭顶快意,疯狂渴望某个人到可以不顾一切的欲念,让她无所适从,也让她恐惧。
现在的她,再也不是十几岁或者是二十几岁的单身女子,她是一个三岁孩子的妈妈,这个身份,让她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为了某个男人而不管不顾地豁出去。为了儿子,她变得谨慎,变得不敢再去冒险。
所有会打破她为儿子营造这份平静生活的因素,都被她视为危险不安全的因素。而白铭,则是这些不安全因素中最危险最可怕的一个因素。
“白铭,别再这样了”
裴悦的嗓音很低而且有点哑,她睁着眼望着天花板,手试着把白铭窝在自己肚子上的头推开。
白铭缓缓地抬起头,双手撑在床上身体攀了上来,俊脸出现在她眼前。
“为什么?”
白铭沉着声问,墨黑的眼眸因未能得到舒缓而憋成微红,灼烫的眸光直直地射进她的眼里。
裴悦抬手挡住眼睛,白铭的视线太过火辣,赤果而直白的热情让她难以承受抵抗。她很清楚,自己勉强维系的理智和冷静,在这样的凝视下绝对会溃不成军。
白铭固执地握着她的手按压在床上,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小悦,告诉我,为什么?”
白铭死死盯着她的眼,裴悦微微闭上眼,就是不愿与他对视。
“没有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什么都变了!”
裴悦的语调平稳而淡然,仿佛,她的心也真的已经平复而止水了。
“不,你没变!你骗不了我,你明明还很爱着我!”
白铭斩钉截铁地说道,不是他自我意识强烈,而是他从她刚才的主动回应里感受得来,她的心,她的身体,都跟从前一样强烈而疯狂地渴望着他。这种原始却最能反应人内心的真实渴求,比起任何语言都更能证明她对他的心意!
“白铭你先放开我。”
裴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想先摆脱他的禁锢,但她的手被他压在头侧,于是用剩下那个自由的手抬起来抵着他的额,极力想要推开他。
他整个人俯身在她身上不足十厘米的距离,笔直修长的双脚跪跨在她腰两侧,一手压着她的手撑在她头顶上,这样的姿势,令她觉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肉,任由他宰割。
白铭盯着她,照旧纹丝不动地维持着原本的动作。裴悦在他炯炯的视线下试着挣扎蠕动了几下,想要把身体挪出他控制范围之内,白铭幽深莫测的眸子在她脸上来回扫视,撑在半空的身体全无预兆地压了下来。
“啊!你好重!”
裴悦情不自禁地抱怨了一声,抱怨完,感受到他身上某处支楞着碰触在她腹间的硬绷,身体即时僵住不敢再动一下。
白铭似没发现她的变化,也没理会她的抱怨,把头埋到她颈窝,蹭了几下,唇齿寻着她耳垂,狠狠地啃了一口,听着她痛得“嘶”地抽一口气,这才不情不愿地撑起身子。
他才坐好,长臂一捞,把躺在床上的裴悦捞了起来,极轻松地把她抱起来,手搂在她腰上把她牢牢固定在自己身侧坐好。
“小悦,你还爱着我!”白铭再一次强调,就算裴悦抿着唇死也不愿承认,他仍是十分肯定。
如果说,在刚才之前,他还一直很忐忑,也很担心那些围在她身边打转的男人会对自己造成威胁。
那么,现在的他,心已经彻底安定了下来。
这个女人,他看着她从小婴儿变成少女,他让她从少女变成女人,亦是他让她从女人升级为母亲,他对她的了解,向来透彻而准确。甚至,说他比她还要更了解她自己也不为过。
她本来就是个极理智的人,经过这几年的磨难,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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