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点头,带着重重的鼻音“嗯!”地应了一声。
不远处的白爷爷吩咐几个人保护着小包子和两位女士先回屋里去,自己则走过来先是看看孙子的伤情,确认了并没伤及重要脏腑后,又走开去跟身侧的几个服务生低声说着什么。
那个盒子里的炸弹威力不算太大,只把陈列架炸翻了,碎了的器皿和食物酒水洒了一地,除白铭外,并无其他人员受伤。
不过,裴悦和小包子确实很幸运,这炸弹如果在她手上炸开,估计,她那一双手就没了,难怪,白铭不敢往深一层想。
会场里的宾客这时已在服务生的安抚带领下聚到了一群,也慢慢安定了下来,白爷爷朝众人发话。
“很抱歉,让各位受惊了,还请大家暂时别乱动,我们会尽快把所有歹徒都揪出来。”
安抚完众人,白爷爷便命小方把姓汪的揪起来押到一边,他决定亲自提审这人。
裴悦紧握着白铭的手,见他虽是皱着眉忍着痛,但脸色还不算太差,伤口经过阿亮一番消毒止血处理之后,往外冒的血越来越小。
裴悦心定了一些,扭头想去寻找儿子的踪影,一边的服务生见她焦急地四处张望,似是明白她的意图。
“三少奶,你放心,小少爷和两位夫人已经被护送回屋内,很安全。”
好好一场生日派对,因为姓汪的刻意破坏而泡了汤。为免再生意外,白爷爷吩咐保镖们依次护送宾客去停车场让宾客先行离开,派对就此中止。
白铭的伤口作了简单简单的处理之后,被众人小心地抬回屋内,裴悦站在床边,给他盖好被子,身后传来脚步声,裴悦转头,见是白爷爷。
“爷爷。”裴悦让开了一下,让祖孙二人打着照面。
“姓汪的坚称他是因为发电厂的事对你怀恨在心,所以,听说你今天要在这里为小悦办生日派对,不知从谁手上偷了张请柬混了进来,我已经差人将他送去派出所,也跟局长打过招呼了。”
白铭的精神比刚才好了很多,从他平静的脸容上,根本看不出他是个伤员。
“发电厂的事确实是诱因,不过,我始终认为他是受人唆摆才会行此险棋。”
裴悦盯着白铭的眼睛,“你怀疑这事跟邝非同有关?”
白铭点点头,见爷爷一脸困惑,遂将当年裴文斌受贿事件说了,又把早些天邝非同威胁裴悦的事跟爷爷说了个大概。
老人听完,陷入了沉思当中,良久,才问白铭。
“你爸那边没有进展?”
白爷爷这个假设,其实也是裴悦心里的想法。按白铭的说法,纪检的事,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才跟对方耗着,现在调查尚在继续,是不是说明,白瑞康那边搜集的证据还不够充分?
白铭摇摇头,“不是,当年的事,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邝非同所为。不过,我爸和我都认为,这些年邝非同政绩显赫,单是这项年代久远的罪名,不足以把他拉下马,我们正在寻找近些年的证据,邝非同这人相当老奸巨猾,要抓他的小辫子真不容易。”
裴悦和白爷爷都不作声,突然之间,裴悦脑内显过一个人的名字,犹豫了一会,她还是决定说出来。
“白铭,我有个同学,在这件事上可能能帮到我们。不过,这事可能会牵连到飞跃”
白爷爷眼里闪过不可置信,白铭眼里,却是异常平静。“他是谁?”
“俞靖。”
裴悦说出这个名字时,在场两个男人眼里同时抹过惊讶。
“他是你同学?”
从这两男人的反应来看,他们对俞靖这个人并不陌生。而从白铭的口吻中听得出来,白铭对俞靖,似乎是有些了解的。
“嗯。”裴悦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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