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铭心里已明白了是怎样一回事,接过纸条打开。
“白市长,恭喜连任,裴悦敬贺!”
从这些龙飞凤舞的字迹来看,是展拓代笔。白铭默默看着上面的字,心里细细品味着对方这份让他惊喜的关心和体贴,眼角眉梢不由得流露出喜悦之色。
就在刚才,于省长宣读选举结果时,他仍是一张淡然的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的面瘫脸,但现在,却因一张小纸条而喜形于色。
在一旁的于省自然是明白了什么,扫一眼摆在桌上精美的茶点,不无羡慕地说。
“裴律师很有先见之明,怕我们把你灌醉,先送上极品好茶,再奉上美味大餐,吃了嘴软这事我们懂,小白同志你放心,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裴悦会嘱人先送上茶点和茗茶,纯粹是因为白铭还有伤在身,并不适宜喝酒。若在平时,她绝不会去掺和白铭在外应酬的事。
“裴律师应该是担心市长的伤势吧?!”王秘书怕白铭尴尬,也怕会影响上司夫人的形像,忍不住说了句极公道的话。
白铭倒是怡然得很,细细品着上好的茶,尝着美味的茶点,听着众人以酸溜溜的语调调倪自己。
在他看来,会被别人羡慕嫉妒恨,是因为他拥有着别人没有的东西,比如,一个既漂亮又能干而且还善解人意的老婆!
一顿饭,就在白铭极度膨胀的虚荣心下十分开心地吃完,叫来经理结账,经理捧着帐单过来,极有礼貌。
“先生,裴小姐已经把帐结了!”
于是,在座各人的语气更加酸。特别是那些在席间不断接到老婆查岗电话的人,更是感慨万千。
白铭心里是高兴的,虽然没有喝酒,坐在车子后座,人却有点飘飘然,目光一直在街景上飘忽。车子停红灯,白铭骤然看见前面街道一旁的花店将七彩的鲜花摆在门外,十分惹眼,心念一动,话已出口。
“车停到花店前。”
车子停下,白铭径自下车走过去。
如果他没记错,他唯一一次正儿八经地给裴悦送花,是在裴悦二十八岁生日那天。年少时不是没送过,但那时都是随手在职工大院里摘下的花,有时是牡丹有时是玫瑰,甚至有时是菊花
相比裴悦对自己的细心体贴,白铭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其实是个极不解风情的男人。
“先生,请问你想买什么花?”二十出头的漂亮女子迎上来笑着问道。
白铭的目光迅速扫过店里让他目不暇接的各类鲜花,犹豫了一下,终是承认。
“我不知道。”
红玫瑰虽说是代表火热的爱情,但他直觉裴悦并不太喜欢。
以前,他从来不会去留意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但现在,越来越多地体会到裴悦对自己体贴入微的关爱之后,才反省自己以往是不是太过无趣了。
“先生,请问你想把花送给谁?”
“我太太!”
白铭说这话时,不禁有些心虚,因为,除了领了结婚证之外,他连一个像样的婚礼都没给她,而且,自己好像还漏了好多事情
“红玫瑰可以吗?”漂亮女子抽了一枝鲜艳的玫瑰递给他。
“我想,她不会喜欢。”白铭努力回想,依稀觉得,她好像根本就不喜欢红色的东西。
女子沉吟了一下,抽了一枝马蹄莲。
“先生,白色马蹄莲的花语是‘忠贞不渝,永结同心’,不知道你太太会不会喜欢?”
白铭望着女子手上那朵清雅的花,这花语,他喜欢,于是点点头,“嗯,就给我这个。”
捧着漂亮却不俗气的一束马蹄莲回到家门前,客厅里的灯亮着,把花束藏在身后推开门,便有细碎的脚步声渐渐走近。
纤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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