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他能做的最大发泄,大概只能做到这步了!
“你也饿了吧?把这吃了。”裴悦趁着他怔忡的瞬间把手里的饼干塞到他嘴边。
他斜眼瞟她一眼,对上她溢满关怀的眼眸,本打算死抿的嘴不争气地张开,把饼干吃到嘴里,心里那股恶气难平,鬼使神差地咬着她来不及收回的手指。
裴悦任由他咬着手指,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活脱一个待宰羔羊的模样。被她无辜且可怜地看着,白铭纵是有铜牙铁齿都使不上劲,只用舌尖在她的指腹舔了几下,放开她。
这个调情意味十分明显的举动,让裴悦的心猛地漏跳了半拍。虽早已知晓这男人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道貌岸然,但大白天且在这样人来车往的大马路上被调戏,还是大大超出裴悦对白铭固有的印象。
悻悻地收回手,“白铭,你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
白铭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斜眼看着她扬起唇角别有深意地说道。
“是个男人都会!”
见裴悦不作声,修长的手伸过去捏着她下巴挑起她的脸,故意轻佻地问。
“怎么?裴律师想要告我性骚扰么?”墨黑的眼眸里闪着明亮刺眼的笑意。
裴悦白他一眼,拔开他的手。
“告!告到你倾家荡产为止。”
白铭无所谓地耸耸肩,“那点钱,你喜欢就拿去好了。”
只要能无休止地骚扰她一辈子,那点钱的代价算得了什么?
裴悦想说什么反驳他,可一想到他之前还在吃醋的事,现在他似乎把那事暂时忘了,便不再吭声,别开脸望着车窗外。因为她终于发现,每次跟这男人讨论这类问题,等同给自己挖坑。而且,这坑一次比一次挖得深,挖完之后,自己还要傻傻地掩上土。
车子在十字路口转了个方向,前面巷口转进去便是那家家常菜馆。这下,裴悦又开始担心呆会两个男人一起吃饭不知又会闹出些什么乱子,正想着要如何应对的时候,电话恰好在这时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是赵文涛。
“文涛,我们快到了,你到了?”
她看着他上出租车,按她对他的了解,他应该是自己坐出租车去菜馆。
“小悦,不好意思,总部有点事急需我回去处理,我现在要马上赶去机场,今天这顿饭是吃不成了,帮我跟白铭说声抱歉,我下次回来再请你们吃饭赔罪。”
“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下次你回来我们再约吧。”
裴悦挂了电话,虽是带着可惜的口吻,但心里却是暗暗松了口气。
“文涛说有事要赶回京城,改天回来再请我们吃饭。”
“嗯。”白铭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似乎,真的把刚才的不快都忘了。
但到了晚上吃晚饭的时候,裴悦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傍晚时分,白铭像往常一样踩着开饭的时间回到家,洗了把脸坐到饭桌旁,端起碗喝着汤,坐在他身边的小包子却没有像平常那般迫不及待地开吃,而是扯扯白铭的手臂,仰着小脸问。
“爸爸,干爹不是跟你们一块回来吃晚饭吗?”
白铭脸色一沉,狠狠地瞪了一眼。“不许提你干爹!”
小包子本是瞪着一双期待的大眼睛望着白铭,被他这么一凶,垂下眼帘,扁扁嘴,之后便闷不作声地鼓起腮,从他自己的专用椅子爬下来,气呼呼地把椅子拖到白爷爷的座位旁,又走回去捧起自己的碗筷搬到白爷爷旁边的桌子上,重新爬上椅子里,端起碗喝汤,摆明,是不理白铭了。
在座众人平时没少见这对父子闹脾气,秉着小事看好戏的心态,谁也没出口相劝,只由着父子俩自己解决矛盾。
白铭只当儿子是因为赵文涛而跟自己闹别扭,心里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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