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刘兴会反咬一口,说是我让他污蔑林姨娘的。”
“那刘兴说他媳‘妇’儿家地里埋的钱不是证据吗?”扶风皱起了眉。
孟苑沉声道:“你找个得力的人手,去梧村刘兴妻子家的地里挖,记得别惊动其他人,看看能挖出什么。”
扶风领命下去,孟苑站起来在屋子里绕了一圈想着心事,还没再坐下,杨柳就进来禀报说:“小姐,大小姐在外求见。”
孟柔?这么快就来了?
孟苑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杨柳,她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孟苑慢慢坐下椅子上,笑着说道:“快请,天儿这样热,怎么让姐姐在外面晒着?”
杨柳弯腰退出去将孟柔请了进来,她穿了一层又一层的绸缎与纱衣,外面天气又热,她进来时额头已经出了汗,进屋之后顿觉清凉,可心里却更加不好受了。
才六月份,孟苑屋里已经放了这么多冰块,她与母亲那儿仅是这里的一半,这愈发坚定了孟柔心里的目标,她暗暗发誓,定要让母亲和自己过上好日子,把父亲的心从这个嫡出妹妹身上抢过来!
“姐姐听说妹妹早上去看了龙舟,特地来听妹妹讲讲那热闹的场面。”
孟柔客套地说着毫无意义的开场白,站在孟苑面前没有落座,她虽然是大小姐,却是庶出,在孟苑面前矮了不是一分半分。
“姐姐快坐,站着做什么?早上是去看了龙舟赛,但离得不近,也瞧不清楚。”孟苑亲自帮她倒了茶,话说得漫不经心,好像真的不怎么在意那些热闹。
作为闺中‘女’子,孟柔是没什么机会看那些场面的,虽然那只是个借口,可心里也‘挺’好奇和想去。但是没办法,她没有一个三殿下可以依靠,可有依靠的孟苑却又好像对那依靠不屑一顾,竟连说说场面都不愿意。
孟苑若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必然要惊呼一声真是病态,怎么说实话都要被误会?
其实很简单,你若是讨厌一个人,那她做什么你都会觉得碍眼。你若是自卑,那比你好的人做了什么,你都会觉得她是看不起你。
孟柔隐忍着心中的不快,温柔笑道:“妹妹这下肯定高兴了,侯爷和老夫人马上就要回来了,他们去五台山礼佛已有月余,妹妹素来与侯爷和老夫人亲厚,必然极是想念。”她说着话,眼神似不经意地朝旁边看,像在寻找什么痕迹。
孟苑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一脸惊喜道:“当真?侯爷和老夫人要回来了,那二叔他们不是也要回来了?”
孟柔笑道:“是的,瞧妹妹高兴的,姐姐都要吃醋了。”
孟苑一脸天真无邪道:“姐姐消息真灵通,我竟还不知道这件事。”
孟柔一怔,尴尬了一下便说:“哪里,妹妹没听说吗?必然是妹妹事情多,忙忘了。”
“也许吧。”孟苑也没为难她,心里盘算着家中这点关系。
孟柔见她并无意与她多说,很识趣地又客套了几句便告辞离开,走的时候自以为很隐秘地朝柴房那边望了一眼,此次的来意昭然若揭。
孟苑面无表情地回到房里,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不热不冷的茶,坐下来以手扇风,想着二叔家的堂哥孟泽,一时有点发愁。
孟苑的父亲孟元君虽然贵为丞相,又是武安侯的嫡长子,膝下却至今没有一个儿子,只有她和孟柔这两个‘女’儿。自从孟苑的母亲过世后,孟丞相便不愿再娶,又不愿再到林姨娘房中,所以生子大事耽搁了好几年。武安侯为此动怒了好多次无果,这才将世子之位给了孟元洲。
孟丞相的嫡亲弟弟,也就是二房的孟元洲一家,除了孟泽这个嫡长子外,还有孟瑜c孟卿两个妾室出的庶子,‘女’儿也有嫡出的孟玥和庶出的孟静两个,可谓人丁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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