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风几乎忘记了本身的立场了,强烈的好奇心与同情心,油然而生,不禁痴痴地望向这对父女。
“信不信由你。”司马善呐呐地道:“这么些年以来,你是我父女所看见的第一个活着的人!”
说到这里,他情不自禁地凄凉地笑了。
“然而”诸葛风终于忍不住问道:“这是为了什么呢?”
司马善嘿嘿一笑,眨了一下眸子道:“这当然是有原因的,有机会慢慢我再告诉你。”
诸葛风苦笑了一下道:“只是我并不打算在此久居。”司马善看了他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是么?那就往下看吧!你还不明白,不是你打不打算的问题,而是你能不能的问题。”
老人看着他凄凉地笑了笑道:“我方才已经说过了,落地生根——你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吧?当你双脚踏上了炼魂谷这块泥土之后,你就很难出去了,除非”
“除非怎么样?”
“除非!”司马善冷冷地摇了一下头道:“这几年是不可能的,因为天地之间的万物,都与五行相关联,除非能找到一撮属于五行之外的物什,能够隔离了这个谷底的元磁真力,才有脱困而出的机会当然,除了地下的元磁真力之外,这个岛上更部署了许多厉害的禁制,这些厉害的禁制,皆是玄清真人殚精竭虑所构思,除非你本身通晓进出之法,否则即使能摆脱地底的元磁真力,也是妄然!”
诸葛风听他这么说,心里着实一阵子发凉,半晌作声不得。
司马善苦笑了一下呐呐道:“你也用不着难受,表面上看,这里情形正是如此,然而,每个人的机运是不同的,吉人自有天相,往后的事谁也难说就像我吧,我只以为在我脱困飞升之前,是不会再遇见什么人了然而,我却遇见了你。”
微微顿了一下,他才慨然地道:“这就叫做缘这份缘份是难能可贵的!”
说到这里,他那张看来清癯苦涩的脸上,却带出了一抹微笑,频频点着头道:“你也许还不知道,我的苦难日子已经不多了,我就要走了。”
他这里所谓的“走”,当然是飞升的意思,这一点,诸葛风可以由他已经成形的元婴猜知,诸葛风的元婴属于异种,按正常来说,此时当如幻影,直至到了真人境界才可如自身相貌破开虚空口吐婴火,真人与灵仙只是一步之遥,那便是灵婴将自身的灵气转化为仙气便是灵仙!
对于司马善宋说,这正是在过去数不清的日子里,日夜企盼的,在逐渐接近这一天的来到之前,他的快乐诚然可知。
诸葛风也不禁在失望之余,沾染了一些喜气,为他暗自高兴不己。
司马善在喜悦之余,似乎不无遗憾,当他那双悲喜交错的眼睛缓缓移向身边的冰儿时,那种深挚的依依之情便昭然若揭了。
对于一个修道人,尤其是一个距离飞升不远的有道之士来说,这种情绪的变化是不可思议的,即使是父女之间的亲情,也是不易多得。
“这个孩子”司马善终于说出了他内心的隐忧:“我所以放不下心的,就只有这个孩子。”
“爹,为什么。”
冰儿一脸稚气,睁着一双大眼睛,竟然不能体会出父亲的心意,这就使得她的老爹爹更为之担心了。
司马善微笑的目光由冰儿脸上转向诸葛风,含着伤感的情绪缓缓说道:“她太纯了这是可怕的,我走了以后,她的归宿是我最不能放心的事。”
冰儿眨着一双大眼睛,天真地问道:“什么叫做归宿,你又不放心我什么。”
司马善苦笑着摇一下头,看向诸葛风道:“你看?这就是我唉,对不起,我是不应该跟你第一次见面就说这些的!”
冰儿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会儿看看司马善一会儿又看行诸葛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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