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婆婆虽说是胸有城府,无如眼前被一个后辈丫头手指着这般大骂,也顿感不是滋味。 一时脸上很挂不住,那张瘦脸上白了一阵,竟也动了火气。
“小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凭你那一点道行,在我老婆子面前还差得远呢!不相信你就试试看吧!”
话方住口,只见面前人影一闪,司马冰儿已来到眼前。这姑娘可是真的火了,身子一临近前,二话不说,右手一掌,直向着桃花婆婆头上掴来。
冰儿虽然未从名师,更未曾习过玄门正宗仙术,惟其父司马善,虽出身左道旁门,但功力深湛,冰儿既是其掌上明珠,自然深得其父传授,果真较量起来,倒也是不可轻敌。
这时她急怒之下,一掌向桃花婆婆脸上掴来,看似徒手进招,其实却不大简单,随着她扬起的手掌,一片血影直向桃花婆婆脸上渗来。
桃花婆婆一声怪叫道:“好丫头。”只见她坐着的身子,霍地向后一倒,一般白烟涌起,随即无影无踪。
冰儿这一掌竟是扫了个空,对方敢情失去了踪迹,不由又惊又怒。
一转身,却发现对方那个老婆婆身在阁梁之上,手中兀自抓着自己那口仙剑,向着自己点头,连连冷笑不已,那副样子简直没有把自己看在眼里。
司马冰儿娇叱一声,身子微微向下一蹲,右手霍地向外推出,由其掌心里逼发出白濛濛的一股白气,正是她父女困囚石室之内,长年以来,自石脉之中所提取的灵石仙气。
寻常人只要被此气一经触及,立时会被凝为石块,血液凝固,命丧黄泉。
无如眼前这个老婆婆却是怪异得很。
诚如方才她自己所说的,由于她身上中有陈年瘴毒,必欲千年毒虫丹气以及灵石仙气,才可救治,司马冰儿不知就里,猝然施展出看家本领,放出了灵石仙气,非但伤害不了对方,反倒是投其所乐,眼看着白光透体之下,只乐得桃花婆婆呵呵连声,大笑不已。
司马冰儿忿怒之下,更加了几分功力施展,桃花婆婆更不禁乐得心花怒放:“丫头,原来你正是我这老婆子的救星,只是这般的施展,对你的元气大有损害切切不可。”
说话之间,瘦躯一晃,又自无踪。司马冰儿心中大吃了一惊,当日其父司马善,传授他这类灵石仙气时,曾再三告诫她,日后遇见了敌人,如非万不得已时,不可轻易施展,追其因一来是这类灵石仙气,消耗精力元气太甚,再者却因为过于毒恶,对方即使是有相当道法之人,也难以挺受得住,非死即伤。
眼前司马冰儿一时怒起,竟自贸然施出,想不到对方这老婆婆非但不为所伤,反像是无穷快活模样,不禁心中大是不解,一时竟然呆住了。
转瞬间,桃花婆婆已然回到了原来坐位。
“丫头!”她眼巴巴地目光注向冰儿,冷冷笑道:“你可服气了?”
冰儿心里越加气忿,试看在座各人,俱都面含微笑,像是在一旁看笑话模样,就连自己最亲近的大哥也是一样,竟然没有一个人有插手帮忙之意。
打既是打不过,走又无处可走,心里这个委屈可就不用提了,一时间眼泪夺眶而出,转身扑倒在诸葛风身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诸葛风此番道法功力全已恢复,自不同于昔日作风,无如对冰儿,他却是由衷地怜惜,或是有过那一场患难经历之故。
“姑娘不必伤心了,这位婆婆与你素缘深厚,你只需多看看她,便知她实在并不如你所想的那般可恶了。”一面这样说着,诸葛风轻轻抬起一只手,抚摸着她头上的长发。冰儿哭声微微变低了,心里却不这么想,诸葛风既然这么说,她也就情不自禁地止住了哭声,回过头来,偷偷向着桃花婆婆看了一眼。
说也奇怪,刚才她眼中极为憎恶的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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