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黄衣老人随着黑袍道人现身面前时,由于双方距离大为接近,林珊儿也能清晰地看清一切,不禁大为紧张。
“啊!”她大惊失色地在诸葛风耳边道:“果然是他,‘中极尊者’鲁承刚,我们快走!”
诸葛风拉住她道:“且慢。”
林珊儿急道:“恩兄还不快走,要是被他发现,我们可就走不成了!”
诸葛风还不及说话,眼看二老似已起了争执。
只见“中极尊者”鲁承刚一脸怒容地指着当面那个黑袍道人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擅入百花教禁地,连破老夫五道关隘,嘿嘿!今天要是你说不出一个名堂来,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形神俱灭!”
“中极尊者”鲁承刚说这些话时,一张脸涨得其红如血,脸上一圈络腮胡子,更似刺猬似地炸张开来,深深凹在眶子里的一双鹰眼,含蓄着无比的凌怒,大有一发不可收拾气概。
偏偏那黑袍道人在对方一番盛怒指责之下,并不生气,反倒现出一番嘻笑玩世不恭的形态。
“老秃子说话也不害臊!”这个道人笑嘻嘻地道:“就凭你这两手三脚猫的把戏,还想难得了我老人家?要不是我怕别人代我受过,自愿现身,你那点鬼火星子岂能奈我何?”诸葛风立时心里一动,黑袍道人嘴里更不停止,继续接下去道:“我老人家原在十万八千里以外,哥儿七个平日养尊处优,哪里有心情来管你们的闲事,只因为有位朋友,乃是已经飞升的老朋友九州散人的徒弟,竟然被你们这里一个贱女人给掳了去,我们哥儿七个这才吓了一跳,兹事体大,再在家里纳福不动可是不行了,是我自告奋勇,先打头阵,来到这百花教看上一看,没有想到,嘿嘿,欧阳圣这个老儿还真像这么回事似的,居然把这地方百里内外看成了他百花教的私产,上上下下布置了百十道禁制埋伏,要不是我老人家一向里偷鸡摸狗惯了,生平是最爱钻摸小路,还真着了他的道儿呢!”
黑袍道人一口气说到这里,仰天打了个哈哈,明看见对方直眉竖眼,气急败坏的神态,偏偏就不给他说话之机,顿时又接了下去。
“哪里想到,上面不安全,下面也不安全。”老道人直着一双黑少白多的眼珠子道:“居然入士十丈,还有这么多名堂,是我细细察看的结果,才发觉到,设非是你这个老秃子与南极的‘南极上人’,别人谁也没有这个能耐,就是有,谁也不会想到在地底下搞这些把戏,那‘南极上人’为人正直,又远在南极,当然不会无聊到来这里捧欧阳老儿的臭腿,只有你这个秃子,连同你那结伙的几个兄弟,都是一样的货色,天生的下贱,骨头软,没出息,好好的自己日子不过,竟然会到这里听人家使唤,给人家当起看门狗来了!”
话还未完,“中极尊者”鲁承刚早已气得全身发抖,怒叱一声,双手同时递出,由其一双掌心里,发出了黄澄澄的两道光华,直向黑袍道人身上飞卷过去。
黑袍道人脸上兀自带着嘻笑,见状却是并不慌忙,双手一分,极其自然地已把来犯的两道黄光一左一右同时抓在了手上。
“中极尊者”鲁承刚见状怔了一怔。
黑袍道人一任那两道黄光在抓握中挣扎跳动,却是理也不理,一面笑嘻嘻地接下去道:“你别急,等我老人家把话说完,你这老秃子再玩你这两手三脚猫,也还不迟。”
“中极尊者”鲁承刚鼻子里哼了一声,一张脸涨得赤红,他虽是表面倔强,心里却是有数,知道今天遇见了厉害的对头。
对方黑袍道人,虽然并没有报出名号,可是由他方才谈话的口凤里,鲁承刚却已大体猜出了道人的来历,一时大为震惊,只得耐下性子来,倒要听听他说些什么。
黑袍道人嘿嘿一笑,又接下去道:“我老人家本心是想不惊动欧阳老儿,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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