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没见过大世面,对什么事物都感到稀奇。说实在的,我经常去大队里玩或看电影,随着父母去开会,这地方我熟悉得很。走在眼前的路上,别看我为所欲为乱冲乱撞;就连蹦跳的小鸟见着我,老远飞上树枝,摇动着叶上的露珠,再看露珠偶尔发出七色光芒,一串串地不停在蠕动,犹如夜间薄雾迷茫中的流星,一闪消失了。
学校位于高寨北面,是大队里办的,老师是从外面调来,还有s市来的哪!有的住校,管他哪,反正大多数我认识,经常在那里玩·······
乡村大队是由毗邻的七个村庄组合的,相距不到二公里:高寨居中,也是本大队的心脏,顾叫高寨大队,大队部c学校设在高寨村后,有东西两个大院,东院是大队办公部c卫生室c代销店等等农村需要的小百货。大队部c学校前面有一条东西路,路南有片空地是场,场上还栽着九棵树。学校西边有一条南北生产路,往南连接去往s市的省道,高寨就在省道北,学校南路东边,这条路往北过龙潭河,龙潭河上架座桥南岸有片树林,我经常在那玩,河南岸东边是郑桥,西边是桃花屯,我是桃花屯人。高寨东边是胡堂,西边是吴庄都靠省道,噢!吴庄还有我的亲戚呢,我的表姐也在这里读书;没几家人家的翟家屯柏油路南,宋楼远得很,离学校二里多地穿过柏油路南一条弯曲难走的小道,大家形容那是戈壁滩,那庄的小孩不愿意来上学,方圆也没学校,只好······校舍是有六排茅屋,头一排是办公室,那五排是教室。和我来的大个都进班啦,我只好走进场,场上有好多小孩玩,树下坐着先来的大人在说话,我也和本村的人在一块。老师没有来的,小生的母亲向我问这问那,我和小生关系很好,但我焦急地等着母亲的到来······
办公室的门开了,我们站起来向屋里走去,刹那间屋内拥集着大人小孩男女老幼,那个开门的坐在桌子后面,拿出一个本子,嘴里问着一个人手里还不停的写着。我不转眼地盯着那人,他约有二十二c三岁,身材适中,长得胖呼呼的,脸面白暂,说话腔音有点像女人调,但他穿得非常简朴,连脚上的鞋都露出几个大洞。
他问完一个又一个,在帐本上像永远记不完似的,他写的啥,我不知道,看来他就是教我的老师了,水生的母亲告诉我们俩叫他完老师,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完金亮。
想求学的人一个个有父母报上了名,被列为学校正式学员;我看这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他们一个个笑嘻嘻的。我看着所有的人,就是与我年龄相仿的的伙伴,个头都比我高,好像我在他们中间是个塞子,都不理我,我也不给谁说话,只是呆视四周。
“你也要上学?”那老师问道。
“老师问你呢,快回答。这是你完老师。”水生的母亲催促道。
“我要上学,学校里可发新书?”我问了一句,全屋人哄堂大笑。
“你叫啥名?”他止住笑声又问。
“小山子。”听着他们的笑声我有的胆怯了,声音小得几乎连我也听不清,以前骂人喊叫快嘴快舌哪里去了,此时我也无法去寻找,灵活的口舌变得蠢笨。
“怕什么,没人咋住你。来来······”他向我摆摆手,站在我前面的人闪开缝隙,让我过去,我走到桌前,低着头抱一条桌腿,不敢看他。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是上学用的·······”他解释道。
“小山子。”我审视着。
“哎哟哟,看你······”他笑容可掬的说着,伸手想摸我下头,但我偏走了。他多么像慈祥宽厚的妈妈一样,我不怕他了。
“我妈妈就叫我——小山子。”我幼稚地说。
“你父母没给你起名吗?我给你······”他骚下头皮说。
“唉,别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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