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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讲,古代的传说。”梁支书说。
“别打岔。”薛姨阻拦道。那妇女又讲开,他们到了山上各在自己指定地里撒好种子,等待着出苗回家付令,一个星期过去了,苦熬的麻苗出的特别好,小老婆儿子的没出,苦熬高高兴兴下山了。小老婆儿子在山上等呀等呀,干粮吃完还没露苗,他明白了,母亲想害苦熬,没想害到自己头上,他又气又饿,死后变成一只小鸟,飞到各处宣扬他母亲的丑闻,让世代都知道,苦熬苦熬,娘炒麻子谁知道!苦熬苦熬,娘炒麻子谁知道!······“俺庄就有,叫苦熬苦熬。”我仰着脸说。
“就是那种鸟。”那妇女接。
“真可怜,害死自己的儿子。”燕子呢喃道。
“报应,自己承受,小老婆会后悔的?”薛姨骂着。
“晚娘最坏。”我喊。
“杨培娟也是晚娘,还叫她上学。”燕子反驳道。
“杨培娟成绩好,放学回家抱弟弟c烧锅······”我不示弱的说。
“没听人说菠菜叶,落地黄,三声四岁没有娘,跟着爸爸还好过,就怕爸爸娶晚娘,娶了晚娘三年整,领个小孩叫孟良,孟良吃肉我吃素,孟良盖花被我没床······”薛姨哽咽了。
“好心人呀好心人。”我唱着好心人逗大家都笑啦。
“晚娘就是和亲娘不一样,我老婆就是晚娘。”梁天柱感慨地说。
“谁的孩子谁疼爱·····”妇女们乱说着。
“听我说,听我说,老薛,你叫顾校长再想个致富的路,他看桃花屯种菜管,我就没想到,种菜时还犹豫,没咋问小狗子,种地好学,明年再开二亩,咋能致富,就咋搞,先搞个试验田,我相信顾校长的,佩服。”梁天柱说。
“你只要不说老顾瞎胡闹就行。”薛姨说。
“先拿块地搞试验田,噢,活干完明天上午放假。”梁天柱说吧,妇女们抓紧干啦。
她们干完最后一点活,收拾好工具,各自回家了,薛姨叫我送到谭老师办公室,谭老师问我干啥去了,我说跟着薛姨去地里干活,一个妇女还讲了《布谷鸟的由来》,谭老师听吧叫我重讲一遍,她记下来,日后有用。她也叫我搜集民间小故事,我说赴楯爷会讲,谭老师叫我整理起来,那是文学的素材。
入冬,光秃秃的树干开始单调乏味起来,昨夜一场北风刮过,干枯的枝条落在地上。
星期六的下午,早早放学,谭老师又去s市了,说下午回来,还给我俩讲诗哪,我和燕子没走在学校四周拾着柴禾,让谭老师烧锅,嘴里还背诵着谭老师走时教的一首诗,燕子也不想学了,她说她学不会,但没敢给她爸爸妈妈说,就我还缠着谭老师叫她讲诗,谭老师最近好去s市,听说她要调回去,我咋给她学诗。嘿!还是背诵她的诗吧·······白纸来源于木材的你,一张张是那样洁白,都知你特别神秘——看,有人在你身上作画,七色彩笔的描绘,是那样气魄美丽;有人在你身上写出音符,别看弯弯曲曲,弹,唱优美动听让人入迷;有人在你身上写心里话,寄给痴恋的情人,情人对你笑;有人在你身上印成铅字,密密麻麻一片黑,手捧着是那样珍惜。
——有人把你一张张摞起,汇编装印成集。
你保留着各种足迹,在人间与地球共存,走遍每一个角落永久不息。
“你会背诵了吗?”燕子问。
“我还没背熟啦,你管熟练背诵啦。”我反问。
“小杉子,你写一首若有若无的诗。”
“我没哪灵感,你写一首含而不露的诗。”
“我,我就不想学啦,爸爸说我不是那块料,我怕妈妈打,只好跟着,反正谭老师也不吵我。”燕子灰心丧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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