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
“不知道谁家的,年年接好多枣。”高振军急促地说。
“走······投去········”王二傻说。
“不去,人家抓着打。”顾小明有点害怕。
“走,我们投枣去·······”王洪生c耿炳伦也说,七人像小鸟向东跑去。
“你投我拾枣。”顾小明胆怯地说。
“行,我们几个投。”高振军说。
“我还不想去,怕妈妈打。”顾小明固执地说。
“走,走·······”我们说着拉着顾小明跑了。
路上,风徐徐送来秋庄稼成熟的香味。秋天的空中,白云飘来飘去,犹如河里的水一样明朗c新鲜。我真笨,想起了却忘记,忘记了又想起,脑海的印象在潮涨潮落,但总算能背出谭老师教我的唐代大诗人杜牧的那首《山行》:“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不信,你看真的,头上的枫树叶红的像一团团燃烧的篝火,苹果也红的像娃娃的脸········。秋天的景色虽好,可惜临近枯萎。
“小杉子,我给你带来一支钢笔。”薛月说着掏出来。
“不要啦,我大伯给了我一支·······”我诚恳地说。
“我是特意给你拿的。”
“真不要啦,谢谢你。”
“我家里还有,拿着·······”
“不要,谭老师说一支钢笔管使几十年。”
“考试时预备着,不多。”
“离考试还早着哪?”
顾小明转过头,劝我说:“拿着吧?我们的钢笔都多。”
我腼腆一笑,勉强接了过来,两次收薛月的礼物都没什么可增,心感内疚。大家都笑了,然后七嘴八舌地争论着摘枣的计划。
果然村庄东头有三棵枣树,枣树却长在大坑的西北角,树咋瞅也不成行,浓密的枝叶盖住红枣,但也有的红枣露了出来,让我们瞅得眼花缭乱去寻找。我们几个捡着砖头就投,落了好几个枣,我们拾着便吃,甜甜的好吃。我又捡起一个大坷垃还投,扔上去的结果又掉几个红枣和三c四片慢悠悠细长的叶子,我们撅着屁股抢到手里的红枣都捂进嘴里,甘甜如蜜真吃百儿八十个不成问题,美味佳果,真想装满两兜也让全家人分享,那不行父母该打啦?我们乱投一阵,薛月没准头,坷垃不是扔偏了,就是没投着,即使投上去,叶子掉一c二的果实挂枝如故。最后商量,我和耿炳伦爬上枣树去晃,顾小明与薛月几个拾枣,用自已的褂子兜,但不能独自先吃·······还有,一旦发现有敌情,他们先跑大坑东沿玉米地里集合。粗糙的树皮脚底板拉的发痒,我爬上一个大枝杈脚登一个小枝,双手抓着一个粗树杈一只脚使劲的摇晃,红枣像下雨般跌落坑内,我们高兴得手舞足蹈,我和耿炳伦站在枣树上折腾了半天,收获也不少。瞟下面一眼,嗬!忙坏拾枣的人,他俩像小鸟啄米一样流入囊中,我更忘乎所以,摇头晃脑地从一个空枝攀到另一个挂果多的枝上。真好玩,在枣树上手拽脚登好像跳迪斯科,我为所欲为摆弄着枣枝,可吓坏了树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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