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程宁为宋泰宋安倒了杯酒,道“这一顿当是为你们践行”
“什么”
宋泰不解“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我们离开吗我们能去哪里”
宋安也急了眼“是啊,夫人,我们哪里也不去,死也要跟着您,保护您”
“激动什么呀我话还没说完呢”沈程宁又给扶风也同样斟上了酒,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宋泰,宋安,你知道如今边关战事已起了吗”
宋泰点头“已经听说了,蒙古三十万大军压境”
“那你知道由谁领兵吗”
“是吉达少主”
“可是他们手里还有一张王牌”沈程宁沉吟道“吉达之所以无所畏惧,就因为他手上握着那张王牌,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是”宋泰试探着说道“难道是少爷”
沈程宁又给他斟酒,赞道“没错”
看来她这两个手下也不算太笨。
“我想让你们先行前去与宋宪会和。”
“为何”宋安还是没能明白沈程宁的意思。
“权利制止宋宪露面,甚至是为蒙古作战”沈程宁严肃道“他一旦投靠蒙古,就坐实了投敌卖国的罪名,难道你们愿意宋氏祖祖辈辈都蒙上这层污点吗”
宋宪当年是被沈云初坑害而死,如今若是宋宪投敌为蒙古卖命,那么沈云初就有理由证明他当年所犯下的罪孽是合理且睿智的,如此一来,叫沈程宁怎能甘心
况且她与慕青一样,她恨沈云初,恨不得杀了他,但她却不恨齐国,她不会做一个背国之人,永远不会
“我的意思你们都明白吗”
宋泰抱拳道“夫人的苦心,我明白了,夫人放心”宋泰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夫人,我们明日就启程”
“不”沈程宁抬手“这顿饭后,你们就走”
深夜,长庆殿陷入了静谧沉睡之中。
外殿燃着夜灯,晕晕浅浅的光芒,在夜里透出几分暖意。内寝的门倏然无声开启,慕青无声无息的走了出来,朝殿外而去。
慕青恍若梦游似的,慢慢悠悠的踏出了大殿,向花园走去。在她身后,一条黑影无声无息的跟着。
花园里一片漆黑、空无一人,只能见着远处廊腰上的宫灯影影绰绰的闪烁着。
黑影远远跟着慕青走到一处假山前,一道寒风拂过,卷起地上的落叶。黑影挥开落叶,定睛朝慕青所在的方向看去,却猛地发现她竟然不见了
黑影迅疾掠到假山口,确定慕青果真不见了踪影。黑影迅速四下察看,刚一转身,就听到“噗”地一记极轻微的声响从自己身上传来。黑影愕然的低下头,就着月色,最后看见的是一张微笑着的脸,继而眼前一黑,再也没了知觉。
慕青抽出防身笔,这还是吉达送她的,想不到会在这里派上用处。笔尖处是一根细长的尖针,针上闪着诡异的光芒。她喜爱的将防身笔收入怀中,蹲下身扯下黑影脸上的面罩,露出张平淡无奇的男人脸也,约三旬左右。她在男人身上摸了摸,陶出几瓶丹药,以及一块玉牌。
看着玉牌上的龙纹,她的眼底一片寒凉。随手将丹药和玉牌收入怀里,她拖起男人快步离开了花园。
次日,慕青刚起身,就见春月表情怪异的走了进来。她挑眉问道“出了何事”
春月扶着她到妆镜前坐下,“是安阳宫出了事。”
“噢”慕青好似颇感兴趣。
“今儿一早,侍卫在外发现一具尸体,是个男人。”春月压低了声量,“那尸体只穿着中衣,连鞋都没穿,奴婢听说,可能是从安阳宫里跑出来后不知怎么死了的。成妃娘娘这会儿已经哭到皇上那去了呢”
慕青拔下春月插上发髻的多翅钗,随手挑了件简单的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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