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珀听命起身,连一个字都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他走之前,又忍不住的用颇为厌恶的眼神恶狠狠的剜了一眼太子。
宇文元棋被他瞪得毛骨悚然,好不容易才把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压了下去。
兰芷清听见他清了清嗓子:
“九弟,皇兄知道你身体不适,真不是成心想叨扰你的。只是父皇说了,让我务必亲自督促你来参加明天的宫宴,你若是不来,父皇怕是又得怪罪我了。”
他的一言一行,都极具一个宽容仁厚的皇长子所该有的风范,倒是把每每耍性子不来参加宫宴的九王宇文流渊,给衬托的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兰芷清冷哼一声:
虚伪!
“皇兄言重,既然你都亲自来通知了,本王岂有不去的道理。”
宇文流渊的语气里已经颇有几分不耐烦:
“敢问皇兄还有别的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就请速速离开吧。”
他赶起人来,向来都是毫不留情的。
“呃,倒也没什么别的事只是”
宇文元棋显得略窘迫,他一面敷衍的回应着,一面用眼角余光左顾右盼,似乎是在院子里寻找着什么。
“只是九弟啊——”
宇文元棋皱着眉头吞吞吐吐,“你这院子里,怎么也没见有个侍女伺候着啊?”
真是奇了怪了。
他之前派来的那个婢女水仙,容貌可是万里挑一,是他和淑儿一起层层选拔c经过严苛训练之后才安插进九王府的。按理说这等美人,就算没机会爬上主子的床榻,至少也该混成个贴身侍女,有足够的机会对主子下手。
可放眼望去,这九弟的身边除了男人就是男人,连个婢女的影子都没有。
难道水仙的身份败露,已经被九弟除掉了?
“什么侍女?皇兄为何会突然问这个?”
宇文流渊的语气刹那间变得异常凶狠。
宇文元棋似乎是有些害怕他,急忙畏畏缩缩笑着转移话题: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九弟你别太敏感。”
“嗬,说起婢女,臣弟倒是想起来了。”
宇文流渊忽然阴戾一笑,“方才臣弟的府里有个婢女,在茶盏里下毒,已经被臣弟处决了。可她区区一个小小的婢女,哪来这么大的胆量敢谋害皇嗣,必然是有人在她背后指使。皇兄,如果依你来看,你觉得她背后的那个主子会是谁呢?”
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暗含杀机。
兰芷清在缸里听得心惊胆战,她似乎有些听明白了,之前那个被九王一把掐死,并由她亲手埋在院子里的婢女,很有可能就是太子派来的奸细!
她有点为九王愤愤不平:
宇文元棋,居然又是你在背后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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