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土壤,并没有像墨白一样通晓那么多。
孙晓雨听到墨白这么说,心里头自卑感又加重许多。
怪不得顾师长总是对自己客气疏离,今天见到顾维安的家属,她才明白,自己配不上他。
看年纪,墨白与自己也差不多大。可是相貌与学识,却远在自己之上。
孙晓雨甚至这样想,如果自己要是男人,也会喜欢上墨白,就比如说自己面前这个眼睛看得都值的林亭。
优秀的人,放到什么地方,她都是轻而易举地引起别人的瞩目。
“小李。”墨白说话的分贝比平日提高了几倍,“你拿着纸笔,要把这风口处给记下来。”
“好。”
小李顶着风,前后已经看不到顾师长和小墨同志的模样。
在这黄灰的天气里,顾维安始终牵着墨白的手,给她传递源源不断的力量。
孙晓雨听到墨白这话,原本她对还墨白的才华露出几分嫉妒,可是现在对于她让小李记住风口的位置,像极了寓言故事中的【刻舟求剑】。
“小墨同志。”
幸好风能够暂且掩盖住她的嘲讽,“你就没考虑过,万一那天风把咱们做的地标给吹没了,将会怎么办吗?”
顾维安拧着眉,小白不是做什么事情欠考虑的人。
“跟你说话的,就是孙晓雨同志。”
男人在墨白的耳边低喃。
等到风暴过去,大伙的身上都脏兮兮的。
孙晓雨看到顾维安温柔地替墨白把头上的沙子给拨掉,那女人垂头娇羞的模样,让她一个女人看得心中都起了几分怜爱。
“晓雨同志。”墨白对着孙晓雨露出甜甜的笑容,她说:“我们来一起做个实验吧?”
顾维安拉着又想挣脱他掌心的墨白,他压着声音:“小白。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们谁有铁锹?”
今天工程队的人也跟着过来,家伙什的也都备在身上。
“我有。”
她现在怀着孩子,准备弯腰下地刨土的时候,心疼媳妇的顾维安立刻多去她手里的铁锹,“你想做什么,吩咐我,我去做就好。”
这夫妻俩,一唱一随,硬是在饥荒年代里,把日子过成了诗。
“用沙子堆起来的记号,肯定风一吹,就刮平了。”
墨白从小长在眠崖村,岂会不明白这些道理。
“你们看到那座坟头了没?”
刚刚风那么大,虽然有些大不敬,但是他们自行车都刮走了,为什么坟头还屹然挺立在哪儿。
墨白不傻,她看得出孙晓雨对顾维安有意思。
即使男人的心都在自己这里,女人也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觊觎。
“顾大哥。”
墨白这一笑,顾维安硬生生地红了俊脸,同样也酥化了林亭的心。
“你把沙底下的胶泥给挖出来,堆到咱们做记号的标牌上,约莫两尺厚就可以。”
顾维安抡起铁锹,倒是林亭握住了另一头,“顾师长。小墨同志如今怀着身子,保不齐咱们做记号的时候,又来了阵风,您还是照顾着她,这活儿我来吧。”
林亭毕竟是学习地质的,这土壤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士,总比他们这些只有一腔热血的人省劲很多。
“那就有劳你了。”
林亭很快将把沙地里的淤泥挖出来,培到标牌上,算是把风向的位置给处理好。
“这样就行——”
这话还没有说完,那大风又是一阵猛烈地吹刮。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孙晓雨等着看墨白的笑话,等到标牌被风吹走,顾师长的这个家属没有像刚刚那样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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