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两一直保持着清醒。听到她的声音,两两便警觉地在手掌里运气,一睁眼却看见水华泪眼朦胧地跪在她榻前,身体已经哭得颤抖,说:“水华知道孤童姑娘曾是冥府中人,一定听说过冥府中引渡灵魂往生投胎的秘术,水华求姑娘帮我一个忙”
话音未落,人已经泣不成声。
两两在四周望了一圈,防备地离她远了点,说:“空瞑大人如此厉害,你何必找我帮忙?”
水华忽然砰、砰、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随后望着她说:“夫诸被空瞑大人关在人偶之中,灵魂受牵引之苦,我实不忍心她痛苦,所以才想请您用幽冥秘术将她救出来,重新投胎,远离妖世”
两两没想到她是在为夫诸求情,但水华和夫诸一样,以往对她的残忍和捉拿她没法忘记,何况她还是做尽坏事,残害人命食人脑髓的妖,她断不可能救她。
两两低头看着她说:“你找错人了。我是魔,不是慈悲为怀的仙佛,我没有吸干你的修为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别再来找我。”
水华仍然不死心,抱住她的腿说:“您且想想,这几日有多少次,空瞑大人想将您置于死地,若不是我帮助您迷惑空瞑大人,您怎么可能全身而退。求您看着我一片丹心,去瞧瞧夫诸,只消瞧一瞧”
她退而求其次,指望两两看一眼夫诸的惨状,便能唤起同情来救她。但两两也不去看,她来此的目的是杀人,而不是救人。她若是救了夫诸被空瞑发现,岂不是前功尽弃?
虚夷忽然说:“空瞑对她深信不疑,如果我们帮她,是否可以让她帮我们寻找空瞑松懈的时机?比如比如”
两两不解:“比如什么?”
虚夷说:“合、合欢之时,他的防备必然松懈。”
两两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两个字,脸上一红,然而想着他的脸一定比她更红更烧吧。果然他片刻没有再说话。
她望向水华,心想这主意确实不错。于是将水华召过来,对她耳语几句。水华面色变得有些惊愕害怕,红一阵白一阵。
虚夷说:“你都对她说了什么?”
两两:“我就说如若让我救夫诸,必须她先与空瞑同床合欢。”
水华呆立半晌,终于艰难地说:“好,好。我愿意为了夫诸这么做。”
到了那时候,他们若是成功杀了空瞑,自然她可以用幽冥秘术来救夫诸,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于是第二天夜里,水华调香沐浴,故意去勾引空瞑,空瞑自然喜欢得不得了,将她拉入床帏。两两趁着月黑,偷偷潜进去,然而靠近之时却感觉到床前丰沛的妖气和屏障。
虚夷传音说:“我已经观微,他除了亲吻抚摸,没有做合欢的事。”
两两眨巴着眼睛问:“亲吻抚摸难不成,你瞧见水华光溜溜的身子了?”
他还没瞧过自己的身子,就瞧了别的女人的,两两在这紧要当口居然闷了一口醋。
虚夷无奈笑说:“空瞑只是手在她衣裳里游离,不曾给她脱下衣物。我真的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不信你自己观微去瞧。”
两两撅了撅嘴,传音过去:“不要,我不想再看到空瞑的那副妖身。”
虚夷叹道:“那我便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没想到空瞑的防备竟然会如此的好,两两感到无从下手,计划失败,只能退出来再静观其变,但正要往外走,忽然床帏中伸出一只手来拉她,她猛地闪身出去,才没有被空瞑抓到。否则真不知要上演什么戏码。
出来之后,两两站在水上,瞧着这妖世浮屠,仿佛无法脱开,而自己的命在别人的手掌,好像一片凋零的树叶,除了掉落水中被无情地推着向前,似乎就无路可走。
她长叹一声。
虚夷感受得到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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