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丝毫没有反抗和厌恶,于是又大了胆子啄了啄他的嘴唇。然后不等他发声,自己先学着无垠的逃跑神功便飞了出去。
出来之后,伸出手掌扇去脸上的燥热。想到师父受伤太多,身子难以移动,否则就会牵动伤口,心里不知怎的生了愧疚之心。如果师父能一直顺从地像只小羔羊,认她这样宰割下去,好像好像也不错
这样大逆不道着实是不肖,两两低头瞧着地上生长的野草。忽然便觉得师父说的也不尽然正确。万物之中天界不登记在册,冥界不留其名的,好似就是这些野草。野草蔓生,介乎五行之内,却又出乎六界管辖,灵气笼罩之下,在神界就为灵草,在仙界为仙草,在凡间为杂草,在冥界为鬼草,在妖界是妖草。她想了想自己,不正如这草。于六界之地穿越,时而为人,时而为仙,时而冥主时而妖魔这就是她的命途吗?摩苏罗要她照镜成神,将她的神识在她脑袋里唤醒。她的命途就是像树上的猴子,从这一世,跳到那一世。
“昨夜,吾是不是说了什么话?”
玉宸身披一件薄袍挪着步子立在门前,低头望着她。
两两起身将他扶着,握上他的一只手。他的手上已经不再滚烫,想来昨夜她输入的真气还是顶了一些效用。
“师父怕说了什么现在要收回去吗?”两两望着他的眼睛,像是幽深的泉眼。她叹一声,扶着他向外望去。如此寂静的虚空,若是连昨夜的亲昵都抹去了,还剩下的就只是一对相顾无言的师徒了。
玉宸微微笑一声,侧目望了望她,也向远处瞧去,一边说:“吾自从奉大帝之命,守护天地不受妖孽侵蚀,已经十数万年。十数万年间,以为早已经淡去五蕴六尘,将自己当做出世之人,只没料到一受伤,心也乱了大半。”
两两静静听着,只觉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伤人的话了。
玉宸继续说:“昨夜说了什么话,以后吾不会再说。但吾心里有数,必当谨记,此诺永存。”
两两心头温热,嘴里却说:“怕你怕你抵赖。”
玉宸不解:“吾为何抵赖?”
两两偏头:“以后伤好了就不说了,就是抵赖。”
玉宸浅笑一声:“吾没有力气和你争辩。上次为你治伤所泡的药浴,是上古时大神们的治愈方子。吾打算现下泡一泡。”
两两眼睛瞪圆了说:“师父我也有伤,一起泡吧?”
玉宸摇摇头,笑而不语。
两两觉得对付师父,一定要像背佛经一样引经据典:“庄子曰,同槛而浴。我要一个大澡盆在这草地的中央,我要温泉水滑,云开雾浪。”
草地缓缓开化,变为一个温泉池塘。氤氲的气息飘荡,便知道水温正是暖和。两两回头问他:“师父,怎么样?”
玉宸仰天无奈一望,说:“你又好像在昆吾宫时一样淘气了。”
两两不亦乐乎,伸手便要脱下他的衣服。师父现在还是小羔羊,躲吧,走不动,动吧,不庄重,没奈何,好汉一条脱就给她脱吧。
脱完了上衣,师父向前挪动进暖池子,艰难端坐下来开始运气修身。两两将那药水倒下去,药水中果然有神界的灵气,治愈之说恐怕不是假的。
两两想了想,对着天上说:“拿两件月白四时衣来。”
这可是当年天帝赐浴时候专门做的衣裳,轻薄精美世上没有可比拟的。两两偷了师父那件藏在自己屋子里,如今能够拿出来再派用场。师父穿那件衣裳时,她就化作小虫在外面偷看,只觉那衣裳虽然掩盖住师父的身躯,却薄薄地贴在他身上,更加令人垂涎欲滴。
衣裳一招即来,她自己将一件包在身上,坐在水池里,坐在师父的对面端详他。
他已经闭上双眼凝神运气,她就端详了他好一会儿,才听他吐出一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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