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两思索了一晚，醒来时走到殿上，见无垠始终没有离去，还在原地站着，像一座石头的雕像一般。只是她的头垂在胸前，似乎困倦忍不住，无情地打着盹。

    两两瞧了一会儿，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这一个声音便将他吵醒了，见到两两，他眨了眨眼睛回了一会儿神，走到她的身边说：“两两”

    两两倒是很久没有听到他这么亲切地叫她名字了，只是人要是突然的亲近，一定是有什么要求，两两想到昨晚他央求去送死，便道：“不准你去。”

    无垠叹了口气，说：“我尝尝自认为没用，不知道为你做些什么。刻一个小木人也不敢刻你的模样，怕你会生气。我知道你的肚子里有了孩儿，若是和天界干戈起来，恐怕难以让它好好地生长就让我去吧。若是杀得了天帝，我便能全身而退。你要相信我能够做到，不要将我当做小孩儿一样护着，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和尚了。”

    两两有些愠怒，无垠又道：“姜鸢帝后说得对，我是仙不是魔身，没有堕魔之记，可以轻松躲过天庭盘查入内。只要帝后想法子将真的苍虞阻拦不要出现，我便能够装作他，做到万无一失。”

    两两摇头：“万无一失么？你见过苍虞师兄吗？你知悉他多少？形似而神不似，说话牛头不对马嘴，才是大忌。”

    无垠道：“这些姜鸢帝后都已经交代过我，她也幻出过苍虞的模样令我熟记，且为了万全，这些时日我便会扮作小仙跟在她身侧，混入天庭里去。”他顿了顿，抬头望着两两，目光中只有视死如归的期待：“让我去吧，我一定可以帮你，若是不能帮你，我便只是当初那个只会伸手向你讨要一碗饭菜的小和尚。我宁愿以此行告诉你我不是累赘，我希望在你的心里，我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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