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牛放下挑子,小声问:“老丁,还沒发现目标,”
丁大勇说:“來的不是时候,许多汉奸出城,城里一时难找合适的人下手,”
张大牛想了想,断然道:“敌变我变,找不到大汉奸,小汉奸也杀几个,煞一煞叛国者的嚣张气焰,”
丁大勇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好,我们就分头行事,”
张大牛见丁大勇拔腿欲走,忙拉住他:“徐三毛沒有出城,一定不要放过他,”
“我知道,”
丁大勇说罢甩开大步,张大牛笑着大喊:“老兄,明年有好收成,别忘了我这传经送道之人,”
丁大勇头也不回,哈哈大笑:“明年有好收成,请你喝顿好酒,”
张大牛回过头來,发现场子里多了不少的人,
这段时间义勇军和游击队沒在城里现身,鬼子有些松懈,加上临时任务较多,城里防范沒有想象的那么严,
张大牛借着小挑,坐在墙根下,偶尔吆喝一声,似是被三喜等的杂耍吸引,
突然场外一阵骚动,有人悄悄离场,
张大牛转过目光,发现一个精瘦的汉子头戴鸭舌帽,脚步踉跄晃过來,看得出这人刚喝了酒,张大牛盯着他马猴一样的刀条脸,眼睛一亮,
正是徐三毛,
徐三毛因刘其山不准他随行七里冲,非常窝火,手到擒來的立功机会,却被刘其山倚官仗势,横刀夺去,气恨难平,想到刘其山处处为难自己,徐三毛也下了狠心,
徐三毛约了几个未出城的手下,带进一间酒楼密室,策划一个大行动,
原來刘其山不看好徐三毛,连同他的手下也受尽窝囊气,有手下怂恿徐三毛,既然山口一夫器重他,不如瞅个机会,假托大王山或鄂豫皖名义暗下杀手,取而代之,
徐三毛原有顾忌,但今天的事深深刺激了他,徐三毛决定铤而走险,因此借喝酒之机,与几个心腹议定刺刘行动,
出了酒楼,徐三毛心情很好,借着酒劲到处闲逛,路经此处,听到一阵喧哗,徐三毛也凑了过來,
别人视他如洪水猛兽,徐三毛浑然不觉,徐三毛穷凶极恶,城里冤杀不少的人,被人暗地切齿,却不以为意,自己有枪有人,城里是皇军的天下,这些草民能奈他何,
徐三毛人群外看了一会,心里忽发奇想,这几个人身手不错,如果收为己用,岂不如虎添翼,如果除了刘其山,他将培养自己的势力,苏长生虽然处处与自己作对,却是太君看重之人,不过此人无脑,好对付,暂留其位,但刘三既是刘其山心腹,又无才干,必须拿下,
这么一想,徐三毛面有得色,摇摇晃晃进了场子,
“谁是班头,”
三喜也早认出徐三毛,正愁如何接近,不料徐三毛找上门來,
三喜忙趋步上前,陪上笑脸:“长宙,我是,”
徐三毛一愣,有些警觉:“你怎么知道我是长官,”
徐三毛便服现身,三喜面生之人,一下子道破他的身份,焉能不惊,
三喜也暗暗心惊,不想此时失口,一下子陷入尴尬境地,
三喜走南闯北,阅历甚多,一惊之后,立即稳住心神,讨好地说:“长官气势逼人,印堂发亮,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
徐三毛正为自己举事前程忧虑,三喜这番恭维,大合心意,
徐三毛盯着三喜:“你说我印堂发亮,有官星罩顶,”
三喜心里暗骂:狗屁官星罩顶,是煞星临头,今天遇上老子,是你毕命之时,
三喜笑道:“正是,长官红光满面,依我看來,不日即可升迁,”
徐三毛听得万分舒服,睨着眼说:“那你们跟我一起吃粮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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