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了你,现在就轮到了你收留我了,轮回一圈,也算值得,之前所言,不必放在心上。”
“好。”温缱绻心底一软,嘴角轻扬,原本以为会再次是一个人,却没有想到,再次回首,背后已经有人了。
“接下来该如何整?”红修突然打破氛围,一脸愁苦的说道,眼神在空『荡』的院子中来回扫『荡』着,颓丧的声音里不再是温润,而是悲凉和惊恐。
“恩?”顺着他的眼神看了一眼周围,这时温缱绻才发现自己要做的事情真的还有很多,撤走了之前的人,留下的人已经没有了,她还要去选人来打扫屋子,虽御赐的东西已经够用了,人没有可不行啊。
不知何时收回手楚灼环胸靠在柱子上,语气神情倒是比温缱绻淡定了很多。
看了一眼悠闲的楚灼,温缱绻一巴掌拍在脸上,挡住了整张脸,闭着眼睛道,“地函。”
很远地方的一棵树晃了一下,一道黑影就落在了地方,“公主,何事?”
“也没有什么事情,你找个人和我大哥出去一会儿,买一些奴婢和侍从回来。”说完她转身对着楚灼讪讪一笑,“可以吧,大哥。”
“恩。”
“是,公主。”心中疑『惑』的地函抬手应答,又对着空气打了一个响指,等其中一个黑影落下,他才将刚才她说过的话转述给他。
楚灼看着眼前的人一眼,松开手走下亭子的梯步,大步迈开离去。
这时,留在这里的地函疑『惑』的收回目光,看着温缱绻,在亭子中的温缱绻笑着道,“别郁闷了,留下你是因为有事情和你说。”
“何事。”一下子来了精神的地函疑『惑』道。
“我可以信任你吗?”温缱绻突然丢下了一句。
地函傻眼,很快他知道了这句话的含义,沉默着看着地面了一会儿,才缓缓抬头道,“当然,虽地函曾是陛下的人,可现在的主子是公主,公主只要不伤害陛下,属下从今以后都不会将公主的小事和私事告诉陛下。”
“很好,既然这样,现在我告诉你一个事情,你将他告诉你们陛下,让他自己注意,他曾经第一次所说的那个许我一个承诺我收下了,以后我会用的。”
“是,属下也觉得公主也该如此。”
温缱绻听到他这么说,一时之间有些懵,“?”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他也觉得自己应该坑君华?
“属下以为,陛下终究是帝王,公主目前的情况属下也是知道的,将这个条件握在手中,你身后便是整个始国,陛下就算在不愿也要顾忌外面的说法,若是您一直拒绝,那么陛下以后便可以以此为借口,更何况,您的宽松随『性』,并不能成为你有利的筹码,相反,你还可能撑着别人的筹码。”
他一句一句的话,虽不高昂,却句句属实,在他垂下眸子说出这些的时候,温缱绻也走下了亭子,来到了他面前将他行礼的姿势放下。
“你说的不错,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在利用我,即便是帝辛,我都不敢奢求他会毫无其他想法,这,便是这个社会。”
保存着人本『性』的同时,压抑的欲望总归冲破枷锁来开启人心底的魔盒,释放出最具贪婪的野兽。
“所以,您一早就知道,陛下其实也在利用你?”地函惊讶的看向她,随即又觉得有些尴尬,低垂了头。
他之前一直都有向陛下回信这边的状况,难道公主其实一直都知道?
“我知道哦。”温缱绻轻笑,后退一步,在小路上走了两步,伸出手接触着空气,感慨道,“你啊从我受伤开始便一直跟随我,从我去即墨非白那里开始到现在,仿佛过了很久,君华将你留下时,我就知道你们怎么会真心待我呢?留下你们开始我便做好了被人监视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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