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家具c棉被这些东西杜家出,赵家来人只送些酒肉菜和银钱,有杜大妮嫁人在前,“一桌人差不多了。”那会儿没要猪肉,杜发财想着这次起码得多两个送猪肉的人,“准备十二三个人的饭。”
三妮点点头表示知道,催爹娘去休息,回到自个屋里就开始拟菜单。
翌日,杜家刚开门,丁春花见门口站个四十来岁的妇人,“你是?你是卫家的厨娘吧,怎么称呼?”
“我夫家姓钱,喊我钱娘子。”来人被主子撵来跟乡野村妇学做饭,万分不愿,好在她知道自己是个下人,看到丁春花非但没敢露出鄙视,见她扫雪,拿起一旁的铁锨帮她锄雪。
“不用,不用,我自个来就行。”老话说的好,相爷府的丫鬟配七品官,丁春花一听她是管家娘子,哪敢让她动手。然而她却不知道,卫若怀就在一路之隔的卫家院里站着,钱娘子可不得好好表现么。
三妞昨晚将近亥时睡下,可也比她前世一熬到半夜来的早。听到院里的说话声,睁开眼的三妞在被窝磨磨蹭蹭,直到她娘问她爹:“早上吃什么,我先把菜洗好。”三妞才穿着棉衣爬起来梳头。
“娘,洗两个萝卜做萝卜饼。”三妞的声音从东面传出,钱娘子张嘴想问什么是萝卜饼,就看到从里面走出个姑娘,“这是你三闺女?”钱娘子来之前,她家大少爷特意交代,对杜三妞放尊重点。钱娘子心中一凛,她是瞧不起乡下人,可又没表现出来,大少爷怎么发现的?
“不是,是我二闺女,二丫,去烧火,煮几个鸡蛋。”丁春花舀盆热水,“钱家嫂子,你先坐。”端着盆去最东面的房间里。
随着丁春花再次端着水盆出来,她身后跟着个小姑娘,刘海湿漉漉的,小脸雪白,显然刚洗过脸。钱娘子下意识看向面容只能称之为清秀的杜二丫,“那是你妹妹?”
二丫不雅的翻个白眼,“是,不是从草地里捡来的。”钱娘子尴尬地笑了笑,“我,我不是这意思。”
“知道你什么意思,反正又不是你一个人这样讲。”二丫已从最初的羡慕嫉妒到如今的麻木,淘一碗小米倒进锅里,一边烧大锅煮米一边烧小锅煮鸡蛋。
等丁春花切好萝卜丝,三妞拿出胡椒粉,“婶子,胡椒树山上就有,村里人每年都会上山采胡椒拿去县里卖,你找村里人买点,比县里便宜。用小石磨磨成粉,放萝卜丝里面。”舀瓢面粉倒盛萝卜丝的盆里,接着打俩鸡蛋,添盐和一把干虾米,倒水搅拌成糊状,小锅里的鸡蛋也差不多熟了。
丁春花捞出鸡蛋刷净锅,钱娘子便看到她往锅里放油。待锅里的油冒青烟,三妞点着脚尖,用盛稀饭色勺子舀两勺萝卜丝面糊放进去,勺背摊匀,煎至两面金黄,浓郁的香味不讲道理的钻进钱娘子鼻子里,钱娘子不禁咽口口水,“真香。”
“油煎的东西都香。”三妞笑了笑,并没有把她当成多贵重的人,像和村里人话家常,“猪油煎东西最好吃,不过书上说这东西不能多吃,最好还是用麻油。”
“书上说的?”钱娘子以为自个听错了。二丫接道:“我妹妹上过几年私塾,她将来又不考秀才,书上的字都认识就不去了。”
“几年就全都认识了?”钱娘子不信,盯着杜三妞恨不得把她看出个花来。
每当这时二丫总是最高兴的,与有荣焉道:“三年。我家三妞可聪明了,脑袋比她的脸会长。”
“二丫。”丁春花哭笑不得,“怎么说话呢。去喊你爹来家吃饭,又不知跑哪儿跟人家唠嗑去了。”拿碗盛三个鸡蛋,又用碟子装两块刚出锅的萝卜丝饼,“钱嫂子,我也不留你,带回去给相爷尝尝,我们中午早点做饭,你再来跟我们家三妞学。”
“行,给你们添麻烦了。”钱娘子还以为送给她的,心里可高兴了,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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