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斧砍树,样子着实可笑。
很快,他们又砍倒了一棵树,又一次得到了隶臣的夸奖,这次他还专门夸了聂伤,而乌鼬那里的树隔了好久才倒,又被暴怒的隶臣抽的满地乱滚。
第三颗树倒下时,乌鼬没有再慢,两边的大树几乎同时倒地,看来乌鼬也拼老命了!
“哇呀呀!白脸小奴,阿祖回去一定要掐死你!”
一边的树林里,乌鼬挥汗如雨,大力挥动巨斧,把眼前的榆树当成了聂伤,砍的木屑横飞。
一直劳作到正午时分也没有休息过,众奴隶已经精疲力尽,都有一下没一下的磨洋工。
伐木奴隶更是疲惫,聂伤也体力耗尽,不再督促大癞和老实人,三个人早就开始怠工了,乌鼬那里也好久听不到伐木的声音了。
不过此时隶臣不在坡上,他正站在哨站路口眺望远方,家奴们也累了,巡视不积极,监管不严,给了奴隶们偷懒的机会。
“啊哟呦,什么时候才能歇息啊?”老实人痛苦的呻唤着,斧头都拿不起来了。
大癞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说道:“隶臣今天是打算累死我们吗?”
聂伤扶着树,看向坡下焦躁踱步的隶臣,费力的吞咽着口水道:“等乙棚的返回就可以了。”
“诶,你说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呢?”大癞坐了起来,疑惑道:“木料有那么难搬吗?不会是在路上偷懒吧?”
“对对对,乙棚一定是故意在路上磨蹭,连累我们也不得休息。”老实人也愤愤然。
正说着,就见一群蓬头垢面之人嚎叫着闯出林子,奔到隶臣身边,全都瘫倒在地,围着白衣的隶臣密密麻麻躺了一大片。
接着又见四个家奴和两条黑犬钻出来,头发散乱,围腰布都掉到屁股上了,同样狼狈的来到隶臣面前,却没有躺倒,一边拄着膝盖大口喘气,一边说着什么。
没多久,便看到隶臣愤怒的吼叫起来,把几个家奴一人甩了几耳光,转过身走入了哨站。
挨打的家奴都捂着脸,互相看着发了会呆,其中一个来见坡上监工的家奴,然后便听那家奴大叫:“收工啦,收工啦,都下来吃饭!”
“哦!”坡上的奴隶齐声欢呼,顿时来了精神,拿起工具一窝蜂涌下坡来,在哨站门口集合。
甲棚奴隶看到地上乙棚奴隶的样子,好像半条命没了,都好奇的过去打问,才知道他们运输木头的过程异常艰难,路上摔了好几次,摔伤了一个,还有一个被木头砸伤了脚。
一直折腾到近午时,才把木头扛到家门口,正逢牧奴驱赶牛群出门放牧,其中一头公牛突然发了疯,直奔运木队伍而来,又伤了两个。
好不容易放下木头,一口气没歇,就被焦急的家奴打着往回赶,结果倒霉催的,竟然又遇到了野人!
几个野人突然冒了出来,朝他们射箭,队伍一下炸了群,家奴吓破了胆,黑狗也不知所措,跟着一起跑。
好在这次没串在一起,大伙亡命奔逃,野人在后面嗷嗷叫着追杀,气都快跑断了才逃到哨站来,但还是有三个跑的慢的被野人砍了头去。
“还是伐木好。”听到乙棚的经历如此凄惨,甲棚众奴再也没有了怨言,都暗自庆幸。
“一下折了这么多人手,隶臣要抓狂了吧?如果我能想到办法解他燃眉之急,一定能获得他的信任。”聂伤暗中盘算。
正议论着,就见两个家奴各拎着一个竹篓从哨站里走了过来,奴隶们看到他们,顿时眼睛亮了,都伸长脖子不停的咽口水。
就见一个家奴拿起里面颜色灰黑的窝窝头一样的东西挨个分发,奴隶们拿到手上,都欣喜不已。
此物叫做糟团,乃是奴隶的日常食物,每天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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