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吃饭啊。”顾子行把手里的手抓饼咬了一大口,含混不清的答。
“以及看风景。”阿三极目远望状,不知道这个风景是指什么。
温凉看向杨芃,“你刚才说选好角度的话也能跌死的对吧?你跟我说说怎么选角度,我把他们扔下去。”
杨芃笑,把自己刚喝过的那瓶饮料给他,“喝口水压压火。”
温凉冲那几个打扰他们二人世界的好友翻了个白眼,接过饮料喝,然后又开始对杨芃投食。
莫名被嫌弃的三人默默的站在离他们远一些的角落,天台上无形的竖了一堵冰墙,墙的一边你侬我侬,墙的一边攥紧手里的火把。
阿三看看温凉那副欠抽的嘴脸,插了一块酱香饼递到顾子行嘴边,“啊~~~”
顾子行踹他一脚,“啊个锤子啊!”
夕阳落的飞快,在跌落地平线前的最后一刻,突然光芒骤强,映红了空中的云彩。
刚才站在两极的五个人都走到天台一侧,看着西方的天空,“火烧云哎。”
陈浩南趁着大家分神的时候,踹了温凉屁股一脚,“重色轻友的家伙!”
在夜幕低垂的前一秒,几个人闹作一团。
原则上,元旦晚会是需要全校师生搬了凳子坐在操场上一起观看的,但是一年难得有这么一天的空闲,任课老师们也都聚餐喝酒去了,留下负责晚会安排的老师和负责学生纪律的老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少几个同学没参加也不会一个个清数。
毕竟是全校一起欢闹的时刻,学生基本上都坐在操场上看节目了。
就连杨芃都有点感兴趣,和温凉一起坐在操场最后没有什么光的地方。
两人并肩坐在,温凉悄悄的把她的手拉着塞进自己的校服口袋,偶尔听她说着什么,根本没注意舞台上到底演了些啥。
“这是那天来家里的那个女生吧?”台上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想起,杨芃看着站在前面的那个主唱,问温凉。
隔的那么远,根本看不清脸,温凉对余甘的声音也不是很敏感,抬脚踢前排陈浩南的凳子,等他烦躁的回头问“干嘛”时,向他求证,“那是余甘?”
陈浩南点头,看他没事了继续看演出,转过头去有突然回头,看到温凉口袋里鼓鼓的,挑眉冲他笑了。
温凉不理他,操场上回音挺严重的,他靠近了她跟她说话,“是余甘,这么远你也能认出来啊。”
杨芃不语,想起来以前看过的一句话:最了解你的,永远是情敌。
虽然只是个假想的情敌,杨芃这种事上还是有女人共有的敏感的。
看了一会儿,她有点犯困,打了个呵欠。
温凉一直注意着她,看她困了就问,“咱们回去?”
杨芃擦了擦眼角,“可以回家了?”
温凉摇了摇头,又点点头,“不知道有没有晚点名,要是没有的话我们可以从南门翻出去。”
杨芃把那只被温凉一直握着的手抽出来,把另一只稍微凉一些的手递给他让他捂着,“那我们还是等到放学再走吧。”
虽然能这么和她坐在一起就很开心了,但温凉也觉得这些节目好无聊,而且周围都是同学,就算坐在最后一排他也不好意思跟隔壁班那个班对一样直接跟杨芃搂搂抱抱的。
他低声问她,“要不我带你逛逛我们学校?”
杨芃是真的困了,怕坐在这里睡着了感冒,点头站起来。
那个花帽子她被温凉笑过之后,进了学校就一直拿在手里没戴了,主要也是有点招摇,她不想被太多人看见。
晚上冷,风也大,温凉让杨芃戴上帽子。
杨芃没听,依然握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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