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醒來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刘伯姬早不在房内,凝翠轻手轻脚的进屋替我张罗着打水梳洗。她是刘縯妻子潘氏的陪嫁丫鬟,在这个时代,陪嫁丫鬟若是成年后还未配婚,多半最后只有一处归所,那便是媵妾。
凝翠的年纪也不小了,看模样倒也周正,手脚利落,如果把她收作妾室,相信潘氏会很乐意自己多了这么个贴心可靠的帮手,这或许也是潘氏当初把她带到刘家的真正原因。
忽然间觉得有点落寂,不全是为了刘縯而感到难受,更多的是觉得自己虽然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将近五年,可真正想要融入这个社会,还是很难。
看來我这辈子,即使真的无法再回到二十一世纪,也不可能在这里寻到一个懂我c知我c惜我的男人了。
我沒办法嫁给这里任何一个男人沒办法在这个时代结婚c生子
自嘲的对镜一笑,身后正替我梳头的凝翠动作明显一僵,许是我的笑容冷不丁的冒出來吓着了她。我忙开口打岔问道:“孝孙公子可是回來了”
凝翠愣了下,细声细气的答道:“天亮便已回。”
“哦”我急忙收拾妥当,穿了木屐开门,“可知是和谁一道回來的”
“奴婢不知,只是听公子吩咐夫人,中午设宴,有贵客需好生款待。”
我眼珠子骨碌碌的打个转,笑逐颜开。想不到刘嘉这个看似木讷的家伙还有点做说客的本事,我原还担心他笨嘴笨舌的请不來救兵呢。
院子里这几日进进出出多了许多舞刀弄剑的汉兵,我看多了已不觉着奇怪,不过就在我靠近主屋时,却被三名手持长戈的壮汉给拦了下來。这三个人穿着粗陋,显然不是汉军的人,看样子新市军和平林军两处这次派來的人还有些來头。
我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正琢磨着退回去到别处转悠,主屋的侧门忽然打开,一个男人摇头晃脑的从里头走了出來,身影在我跟前一闪,我愣了下,直觉得这人相貌特别眼熟。
他在经过我身边时瞥了我两眼,起初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走过三四步的时候突然回过头來,面带狐疑的再次看了我一眼。
“是你”脑子里灵光一闪,我陡然想起來了,指着他叫道,“是你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嗓门极大,这一叫倒把周围闲散练武的汉兵给引了來,那男人皱着眉夸张的往后跳了一大步,我仗着人多胆气十足的冲上去,一根手指险些戳到他脸上:“你还认得我么果然冤家路窄”我气势汹汹的捋袖擦掌,“你终也有落到我手上的一天”
他给唬懵了,下一秒回过神來,冲着我破口大骂:“这女人莫不是个疯妇”
他厌恶的挥手拂开我的手指,我倏然变指为拳,右臂缩回然后一拳挥了出去,直捣他面门。他沒料到我竟然会动武,猝不及防间,饶是他反应得快,右侧脸颊也仍是被我拳头击中,脸偏向一处,重心不稳的踉跄退后。
“咄”那三名壮汉见状,手中长戈一横,便要上來架住我。
“放肆”汉兵也不是吃素的主儿,这些人本就是当地豪强,一向自视甚高,哪容得这些草莽出身的粗鲁汉子在自己的地盘上撒野,看我要吃亏,急忙呼斥着涌了过來。
我腰肢一扭,眼见一枝长戈横在胸前,不由厉喝一声,气凝于臂,化拳为掌,右掌一鼓作气的劈了下去。
“啪嚓”一声脆响,那三指粗细的木杆应声而裂,持戈的家伙吓得面色煞白,惶恐的瞠目结舌。
只这眨眼工夫,十多名汉兵已将这四个外來人团团为住。
“这这算什么意思刘縯原來你竟是心怀不轨,设了一场鸿门宴”
门嘎吱一声拉开,屋内的人鱼贯走出,刘縯气势傲人的在门口站定,目光凌厉的扫來:“瞎了你们的眼,这是我刘縯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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