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始汉朝河南太守武勃率领万余人马与冯异战
于士乡亭,冯异挥兵破之,阵前斩杀武勃,歼敌五千余人。
我心中一动,疑惑道:“李轶打的什么主意”
“他与冯将军私下达成协议,所以留在洛阳城中按兵不动,闭门不救”
我冷哼一声:“他之前为了讨好刘玄与朱鲔,害死了待他亲如手足的刘伯升,这会儿大军压境,为了
讨好冯异,他又打算出卖朱鲔。这样的反复小人,如何还能轻易信得”我将缣帛凑近烛火,目色阴沉的
盯着那橘红色的火苗噌地点燃,将白色的帛料一点点化作灰烬。“李轶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死不足惜
”
程驭瞠目结舌,满脸不解。
“像他这种人,一剑杀了都嫌污了我的手。既然他最擅背信弃义,不妨便让他自食其果。你让子山想
个法子,把李轶与冯异私通之事稍稍透露给朱鲔。哼,朱鲔若是听到风声,必定起疑。届时洛阳城中两虎
相斗,得益的反是城外的冯异大军。”
说完,我转过脸面向程驭,却见他神情木讷的望着我,像是有些傻了。我这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刚才说
那些话的时候,一脸咬牙切齿,就连口吻也是极其森冷恶毒。
“程先生”我心虚的低下头。
“明白了。”程驭背起药箱,低叹,“我会如实替你转告。”
“先生我”
“夫人足智多谋,胆气过人,只是希望你能够平心静气,切勿妄动杀念,此乃苍生之福。”说完
,他竟对我深深一拜,拜闭扬长而去。
我在宫中耐心等待程驭的再次光临,可是自他出宫,接连三日不见人影。到得第四天,刘玄下朝后竟
直奔长信宫。
“舞阴王李轶死了”他边摘冕冠边喘气,伸手的侍中慌慌张张的替他接住脱下的朝服,然后另由宫
女替他换上常服。
我的心怦怦乱跳,一阵紧张:“死了怎么死的”
“啪啦”一声,刘玄泄愤似的将冕冠砸在地上,吓得侍中膝盖一软,跪地膝行捡起冕冠,连连磕头
。
“他与冯异私下勾结,这厮自以为做得隐秘,殊不知密函被人发现,送至朱鲔处。朱鲔为防他兵变,
连夜遣了刺客将其暗杀”他大步跨來,轻轻松松的爬到我的床上。“这不,早朝时,张卬c申屠建c隗
嚣等人联名上疏”他突然一掌拍在案上,怒气在瞬间爆发,“这群私结朋党的家伙”
看样子刘玄并沒有因为李轶背叛一事而愤怒,他的怒气仍是冲着那群在朝中颇有势力,能和他对着干
的绿林军首脑。
死一个李轶算得什么在他眼里,杀死一个人不过跟踩死一只蝼蚁一般无二,他在意的不是那条人命
,而是他的皇权。如何才能在这紧要关头趁机除去对手,巩固皇权,这才是刘玄这会儿打的一箭双雕的鬼
主意。
“其实这件事陛下何必着恼,如今冯异正率兵南下进逼洛阳,李轶已死,朱鲔在城中独自尊大,独掌
兵权,已是大大的不妥。以我愚见,陛下不如下诏让朱鲔主动出击若是再坐等下去,还不知冯异的兵马
会扩展到何种程度,所以这一仗适宜速战速决,拖得时间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这番话一讲完,刘玄便用一种耐人寻味的深邃目光死死的瞪着我,换作平时我早心虚的退避,可是眼
下的情景已不容我有丝毫胆怯,于是极力做到神情坦然,目光毫不避讳的与他的视线交缠,彼此凝望。
“朕赞你有吕后风范,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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