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此同时,刘秀下诏命鲁王刘兴c刘章的长子齐王刘石往自己的封地就国。
到了第二年开春的正月,刘秀又将刘兴改封为北海王,把鲁国的封地并入东海王刘疆的采邑,对刘疆
格外恩厚。
到这份上,刘秀仍是希望用怀柔手段令诸位皇子有所收敛,在我看来其实很不以为然,怀柔在前几年
还有些效用,如今郭圣通的儿子们一个个都大了,即使少了其母在背后挑唆煽动,但多年的执念早已在心
里扎根,难免不对皇权有所期冀和妄想。
住在北宫的五位诸侯王现在拼命培植自己的势力,招揽党羽,沽名钓誉,声望盖过皇太子,若是再这
样放任下去,后果将是什么已经可以清晰预见。
“只希望他们兄弟几个能懂得孝悌之德,能体谅我这个做父亲的良苦用心,实在不愿看到他们彼此手
足相争”刘秀说出这句的话时候,满脸的无奈。他年纪大了,老人的思想,更看重家庭和睦,子孙同乐
。
我原有的不满,终于在他无奈而颓然的叹息声中尽数化为乌有:“但愿如你所愿,子孙孝悌,互敬友
爱,手足无伤”
是年,祝阿侯陈俊逝世。郭圣通迁居一隅后半年,宾客之争始终没有消停,五位诸侯王甚至为了拼比
人气,开始互相抢夺能人贤士。据说京城太学里有位精通五经的贤才,名叫井丹,五王曾经先后轮番
派人去请。井丹天性清高,倒有几分当年庄光的傲气,刘疆等人碰了不少壁,却都没有死心,先是慕名邀
请,到后来搞得倒像是竞赛了,都以能请到井丹为堂上客为荣。
纱南告诉我,京城中已经有人开设赌围,看谁最终能赢得井丹青睐。眼看这事闹得越来越不像话,刘
秀固然生气,但除了训斥几句,也别无他法。
我一面要宽抚刘秀,照顾他的身体,一面还要烦恼这帮唯恐天下不乱的混账庶子,也是疲乏得一个头
涨做两个大。也许真是上了年纪,最近我睡眠时间明显减少了许多,每晚挨着枕头要等上一个小时才入眠
,但是第二天天不亮就醒了。周而复始,搞得我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太医开了方子调理,需要每天服药
,可我又嫌中药味苦,所以这药吃得也是断断续续的,没个定性。
好在身边还有个乖巧听话的素荷相陪,这孩子比刘礼刘和刘绶更让我觉得贴心――刘绶是个顽劣淘气
的,任谁瞧见她都觉得头疼;刘礼刘虽然温顺可人,但毕竟非我亲生,我虽然有心待她好,但每次只要一
看到她越来越形似生母的相貌,我总会不舒服。所以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阴素荷这个侄女。
转眼素荷已经长到十八岁,她虽是宫人,却没人把她看成是皇帝的女人,所以自及笄起上门向阴兴孀
妻曹氏提亲的权贵也不少。曹氏不敢随意作主,就这么拖了三年。
这日阴就进宫问安,眉宇间有股难掩的喜色,我旁敲侧击的问了三四遍,他才终于透了口风。
“姐姐应该知道井丹吧”
井丹的事闹得那么大,京城上下不知道他的还真没几个。
我淡淡的点点头,没表露任何情绪,阴就脸上却流露出窃喜之色:“我对那五个家伙诡称有法子能请
到井丹,只需一千万钱即可,那些家伙还真信了”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这下可再难保持平静的样子了,忙问:“你这又是在胡闹什么之前有人在陛下
跟前说你狷狂,要不是我拦着,还不知陛下会如何看待你呢”
阴就满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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