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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鸿信转身拍了拍向云龙的肩头,“老向,其实这个决定,我刚才就已经做好了。我当这个会长,差不多得有二十年来吧,说实话,我累了,我真想回家好好过一些普通的日子,陪陪家人。我孙女都已经七岁了,长这么大,我还没有抱过她一下呢”
这有时候也是一件挺悲哀的事。自古忠孝难两全,陈鸿信要为国家尽忠,为道协尽忠,那么他必然要放弃自己的家庭欢乐。如今,这件事,也可以算是他的一个契机,一个卸下包袱的契机。
“可是,鸿信”
陈鸿信摆了摆手,“老向,你不用劝我了。我不止一次对你说过,我想退休的事了吧。再让我坐几个月的会长位置吧,到时候这件事一过,我就会把位置传给你,以后道协的事,就要麻烦你多费心了。而我,终于可以自由了。”
说到最后,陈鸿信的脸上,居然挂起了幸福的微笑。
向云龙还想要继续说服陈鸿信,可是这个时候,虚同却是站了出来,阻止了向云龙,“向老,这是陈会长的决定,也是对你的帮衬,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身处局中,有时候是当局者明,但是更多的却还是旁观者清。
陈鸿信这么做,不仅是为自己的离去,找了一个恰当的理由,同时,也是最后在任的期间,将这一切的罪名自己承担下来,给向云龙铺好道路。
不得不说,陈鸿信是一个值得让人尊敬的老人,这老人如今还是道协的分会会长。有责任,有情义,有担当,还有亲情。
这个时候,多说任何话,都是无意的。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的顺从他的好意,将这份感激,铭刻于心。
陈鸿信感激地向着虚同点了点头,要不是虚同帮忙说话,还真不知道怎样才能说服向云龙呢。
陈鸿信转身对着众人说道,“既然现在已经这样了,这场交流会,就此结束了吧,大家都各回各家吧。”
他的话里,深深地带着疲惫c无奈。
众人听到这话之后,也只有默默地点点头,各自离开了展厅。
“张客卿,你请留一下。”
就在虚同和向云龙也跟着要走的那一刻,陈鸿信却是忽然叫住了他。
虚同走了过去,跟着陈鸿信走到了一处窗户旁边。而向云龙和祁诗,这个时候就在外面等候着他。
“张客卿,你还年轻,你和我们的身份不一样,今后的路,也一定会比我们走得更远。”陈鸿信望着窗外,忽然对着虚同说出了这样一番话,“老向这个人,我了解,他能力与眼力是有,但是这为将之心,却是不足。他爱冲动,好怒,这是他的缺点。”
虚同点了点头,十分的赞同。第一次见到向云龙的时候,还觉得他多沉稳的。可是随着相处的时间加长,虚同就明显地感觉出了向云龙真实的性格。陈鸿信的话,正是说到了实际。
“张客卿,如果以后道协传到了老向的手中,我希望你能在闲暇之余,多多提点他一些。如果他真的做了一些不计后果的事,也希望你能在能力范围内的情况下,帮衬一二。”
虚同忽然间感觉,陈鸿信居然有了一种“临终托孤”的感觉。好像他就是那个家长,眼看着自己不行了,将向云龙这个“老小孩”交付到了自己的手中。
就在虚同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他却忽然间意识到,陈鸿信这么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如果川中之地,水患发生,别说数千万百姓受难,但是数万人受灾,也绝不是陈鸿信这个道协分会会长可以承担的。到那个时候,陈鸿信可能受到的处罚,绝不是只被革除会长职务,这么简单。
因为石犀是向云龙看过之后,要求起出来的,要是陈鸿信不出来顶罪的话,那么受到惩罚的人,就会是向云龙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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