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她:“四月,我们发财了,只要把这条项链卖了,房子车子就都有了。”
四月不敢直视他,避开眼,避重就轻地说:“夏白没把珠宝鉴定书给我。”
“那有什么关系,业内人士一看就知道真假,就算不能按原价卖出去,卖个几百万还是可以的。”
“可是”四月还想说。
齐遇一把打断了她的话,“别可是了,快把那条钻石项链给我,争取在我们结婚前把新房搞定。”他说着,终于抽空看了四月一眼,发现了她眼睛里的迟疑和抗拒,他眉头一拧,不太高兴地说:“怎么,你不愿意?”
四月没有回答,只拥着被子不说话。
“四月,一千多万啊,我们卖一辈子的烧烤也挣不来这么多钱啊,你还在犹豫什么?”男人缓和了语气,企图说服四月。
女人沉默了半晌,蠕动了下嘴唇,“对不起。”
齐遇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四月,“你是不是傻了,藏着那条项链有什么用,不能解决吃穿又怕遭贼惦记,还不如早早脱手换成现金,只要我们好好理财,光吃利息都比我们辛辛苦苦出去工作强。”
“不行,这条项链太贵重了,我不能卖。”如果不知道它的意义还好,知道了,她说什么也不能变卖。更何况,顾青颜和夏白已经帮了她很多了,如果不是他们,她跟阿遇早就倾家荡产了。做人,不能不懂的惜福。
齐遇生气了,口不择言道:“你就抱着你的这条项链过一辈子吧。”说着,他摔门出去了。
两人为了这事不欢而散,晚上齐遇又没有回来。
每次都是这样,一吵架,齐遇就像个小孩子,动不动就离家出走,打电话也不接。到后来,四月已经懒得打电话给他了,反正他呆够了,就会乖乖回来了。
这一次闹别扭的时间似乎有点长,四月不放心,给他打个电话,果然是关机。她有些无力地闭上眼,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如果一开始就不收这条项链就好了,这样想着,她给夏白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起的时候,夏白正微阖着眼皮在画眼线,抽空瞥了眼化妆台上放置的手机,当看到某个熟悉的名字时,她手一抖,眼线笔就擦着眼皮在眼角处划伤了一道黑色的痕迹。
她倾过身,侧过脸照了照镜子,有些不愉地皱了皱眉。
再瞥了一眼仍在持续震动的手机,她迟疑地接过,在铃声的最后一秒接通了电话。
“喂?四月吗?”她拉着嗓子,是有些甜腻的声线。歪过头打量着镜中的女人,美人如花,巧笑倩兮,眼角一道浓黑的笔触,像是黑色的泪。
“是,是我。”电话里的女人话里吞吞吐吐的,显然是有什么事要商量。
尽管心里有些不耐烦,可镜子中的女人笑得越发的清甜,“有事吗?”
“那条项链”话一开口,四月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夏白蹙了蹙眉,“怎么了?”
“项链太贵重了,我不敢带出去,家里也没有什么地方好藏,我想”四月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一想起当时夏白说的她要扔了的话语,她仍心有余悸。
夏白理解了她话里的意思。说实话,当时将那条项链送给四月,确实是她一时冲动了。事后回想起来,她越发的后悔,却不知道该怎么向四月开口。然而,当四月真的开口说要归还给她时,她又不乐意了。她要是一回事,可别人给又是另一回事。
“怎么了,你是嫌项链不好看吗?”夏白故意这样问。
“不是。”四月欲言又止,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
“我现在有事要忙,回聊。”夏白打算挂电话了,想了想,又客气地邀请她,“有时间找你一起逛街啊。”
“嗯,好。”四月木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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