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地笑了笑,随手打开了音乐。
霎时,车厢里流淌着一段舒缓的乐曲,是一首俄罗斯曲风的民歌,慢节奏中带着莫名的伤感。四月听得认真,虽然歌词她一句都听不懂。男子撇了她一眼,扬了扬眉,“你听过这首歌吗?”
“没有。”四月摇了摇头,“只是觉得很好听。”
“这首歌有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俄罗斯士兵要去战场了,他心爱的姑娘说会等他回来。三年后,他们约定的期限已过,士兵仍然没有回来,然后——”司机耸了耸肩,“姑娘就嫁人了。”
“啊?”四月讶异地睁大了眼。
“呵,骗你的。”男子笑了一下,胡诌道:“姑娘就一直在老家等他,家里人都说他不会回来了,可姑娘怎么也不肯相信。就这样,她等啊等,从一个芳华正茂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没有人要的老姑娘,可依旧没有那个士兵的消息。”说着,他微微转过头问她:“如果是你,你会一直等下去吗?没有希望地等。”
四月想了想,说:“不知道。”
“我以为你会说是呢。”
“为什么?”四月回过头看他,只瞧见对方嘴角微勾,兴味十足。
“因为啊——”男子拖长了语调,然后一顿,继续道:“你看着就很长情的样子。”
这是什么回答。四月有些失笑。
男子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无所谓地接着说下去,“有一天,士兵回来了,他已经成为了一位老兵,身上缺了一条胳膊,身边多了一个女人。”说到这里,他总结道:“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确实悲伤,明明是士兵说要她等他的,可她到底没有等到她要等的人。
车里陷入了一片静默,什么时候音乐关了也没有察觉。
就是□□静了,四月才感觉到不对劲,她侧过眼看了一眼前方,突然说:“师傅,你忘了打卡。”
“哦,刚不小心忘了。”男子随口一说,接着,车里传来了咔咔咔的声音。
此时时间已经过了一半。
四月默了默,扫了他的帽子一眼,突然说:“你为什么一直带着帽子啊?”
“习惯了,不戴帽子就难受。”男子淡淡地回到。
心跳不知怎么的乱了半个节拍,她转过脖子看了看窗外,树影快速地往后退,马路上空荡荡的,基本没什么人。
四月用力掐了掐手心,掌心传来的刺痛感让她的心稍稍平稳了些。她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力持镇定地道:“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就在马路边停一下吧,我要办事的地点离这边很近。”
“哦?这么巧?”男子轻笑了一下,慢慢地回过头看向她:“你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他的声音恢复成了本来清朗的音质。
帽檐下,那双眼睛既冷酷又慈悲,笔直地毫无阻拦地投向她。
何许。
如果不是她刚才不小心看到他的有脸上的那道标志性的疤痕的话,她根本不会联想到是他。
“林小姐,好久不见,我们真是有缘啊。”他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四月毫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这条路,根本不是她回家的那条路。
何许继续看着前方,专心地开着车,抽空瞟了她一眼,笑着说:“别这么严肃,我只是想带你去我那儿坐坐,叙叙旧罢了。”
看那样子,摆明了不打算放她下车。四月不傻,她跟对方根本就只有一面之缘,他犯不着要跟她叙旧。想了又想,她迟疑地问:“如果是为了那一笔没有完成的生意的话,对不起,我把那十万块还给你。”当时因为是匿名发来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还回去。
见她表情严肃,语气认真,他被逗笑了,“你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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