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走。孟紫蝶此时应该还在昆仑派的院子里。他故意绕过驰往大相国寺,打算先去吊唁一下剑圣。
来到大相国寺,人群已经散去,门外也恢复了秩序。游返将马匹停在路旁,自己往里面走去,到了剑圣所居的别苑那边。
此时这别苑中一片愁云惨淡,主人已经身穿孝服,头扎白布。门口有人在那边专门招待前来的江湖朋友。
剑圣生前交友广阔,不少普通武者曾受过他恩惠,此时听闻街头传来的消息,不少人都不由自主前来表示一二。不过一般人也就对着剑圣遗体磕个头,尽了心意,与主人家的计怀才打声招呼,便转头就走了。因此堂中秩序井然。
游返怀揣着书信,也随着人群,进了厅堂。又随着人群,跪拜了剑圣。想起去年刚至汴京时,与剑圣曾经见过一面,当时老者慈和,表现出长者之风,这时便是一阵唏嘘,算是诚恳地拜了拜。
可转头环视时,却怎么也找不到卢晓玉的身影。也许女眷便没有出来。
游返挠了挠头,觉得有些难办,但东方笑有托,他也不能不尽力办好。于是硬着头皮走向了计怀才。
计怀才看着游返走过来,抱拳行了一礼,以为是普通江湖朋友,想道声谢。可是见了他面容后,脸色突然一变,口上却仍是客气了几句。
游返知道这等场面似乎不该乱说话,可是仍然行礼道:“计大侠,不知令师妹人在何处?我受一位朋友之托,要送个口信给她。”
计怀才冷冷看着他,一脸不悦的神色,恐怕已经想起了他是谁。
游返见他不说话,也知道他心中的怒火,毕竟自己师父刚刚去世,而他一向是不满意自己师妹与东方笑来往的。
于是转念一想,不如将书信交于昆仑派的刘叔,等这边丧事办得差不多了,再将书信交于卢晓玉,或许会顺利一点。
“是东方笑遣你来的么?”内里一个声音响起,从一片暗处转出一个人来,正是卢晓玉。
游返正要将书信拿出来,突然旁边计怀才勃然大怒,大声喝道:“师妹,如今师父尸骨未寒,你还有心思谈论儿女私情?这东方笑若是有心,怎么不见他来拜祭师父?”
卢晓玉淡淡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与师兄你何干?”又向游返道:“东方笑人在哪里?为何自己不来?”
游返这时也察觉到他们神情有异,似乎似乎闹得不大愉快,也许这大半年来,东方笑和这边关系也是不怎么融洽。而卢晓玉顶着各方压力,也不太容易。
虽然之前卢晓玉语气淡漠,而且仍然是将自己当成东方笑府中的下人对待,但此时,他没有去怪罪这个女子。
不过他正要说话,计怀才却打断了她,道:“师父既然不在了,我便是南海派做主的人。师妹,你这几日也累了,来人,扶她进去休息。”
说着,又出来两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女仆,一旁一个,架着卢晓玉进去了。
游返眼见卢晓玉大声喝骂,甚至骂出了不雅的词来,想不到他们师兄妹居然在这场合之下争吵起来。而大厅中的人群,也因为这些声音,朝这里看来。不过这一角落的声响,在那边道士做法的声音里,犹如一颗小石子泛入湖塘一般,迅速淹没了下去,没有惊起涟漪。
游返迟疑了片刻,还是质问道:“计大侠,令师妹即便有什么不对之处,你也不能这样待她。正如她所说,这是她的事,你怎可强加干涉?”
计怀才嘿嘿笑了两声,鄙夷地看着他,道:“你是什么东西,这是我们南海派的家事,哪轮到你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来人,将这位朋友请出去。”
毕竟游返是来吊唁剑圣的,此时计怀才也不想扯破脸皮,于是半强迫半礼貌地着人将游返赶了出来。
虽然游返曾也有一次遭受此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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