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垂,乖乖地站立在张其身侧,一举一动均以义父为先,神态恭敬,站姿挺拔,为张其赚足了面子。
徐虎还欲说话,张其瞭望着远方,笑道:“看,何成来了。”
二十几个汉子,策马扬鞭疾驰而来,马蹄下尘烟滚滚,直至奔到他们跟前,马匹这才停下。
徐虎也顾不上说话了,连忙迎了上前:“哈哈,何管事,你可终于到了。”
何成翻身下马,拱手道:“诸位久等了,队伍稍后就来,此次运送货物,共计五十二辆马车,烦劳诸位当家。”
徐虎爽快地一拍胸口,保证道:“货在人在,何管事只管放心,有我徐虎在此,必保此行安然无恙。”
陈鲑冷笑一声:“何管事放心,我手下均是英雄好汉,武力不凡,此行必定保证货物安全。”
何成哈哈大笑:“有劳徐当家,陈公子,两位均是人中龙凤,能有你们护送,某家放心。”何成奉承了两人之后,转头看向张其,又看了吕司一眼,笑着道:“这位便是令郎吧,一同前往颍川吗?”
张其点头:“某家带他出去看看,何管事放心,吾儿略有武艺傍身,足以自保,不会耽误行程。”
何成生怕他误会,真情切意地说道:“张当家无需客气,你乃曼成之兄,便是自家人,令郎亦是吾之晚辈,理当多有照应,来人啦,牵匹马过来。张当家切莫推辞,令郎年幼岂能跋山涉水,你不心疼,曼成还心疼呢,他若知道某家没有照看好侄儿,必会前来找麻烦,某可不想得罪他,再说了,此乃某家送与侄儿之礼,长者赐不可辞,张当家莫再见外了。”
何成说完,他身后立即有人让了一匹马出来。
张其有些无奈,话都说到这份上,他若再不接受,便会伤了情面,转头看向吕司,笑着道:“还不快跟何叔父道谢。”
吕司连忙行礼:“多谢何叔父。”
何成朗声笑道:“侄儿切莫多礼,此去颍川路途遥远,一路上若是遇见难事,侄儿切记前来告知,叔父必会为你拿主意。”
吕司抿嘴笑了笑,心中暗赞,不管何成为人如何,这话确实说的漂亮。
徐虎若有所思,难怪这次任务,会有张其护送,原来是走了后门。
陈鲑皱了皱眉,他对太平道虽然并不怎么看得上眼,但是他也不能否认,这个民间组织,力量确实庞大,至少他想对付张其,便没那么容易了,陈家肯定不会帮他,县令眼里之有利益,山匪尽管听话,对于太平道他们却心存顾忌。
陈鲑脸色变得难看。
徐虎冷笑,不用脑子他都知道,陈鲑小儿在想些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一支庞大的队伍姗姗来迟,除了五十二辆马车之外,还有一千余名青年壮汉。
所有人齐聚之后,大队启程。
徐虎领着人马率先开路,何成护着货物紧随其后,陈鲑走在中间,张其垫后。
待到没有外人的时候,吕司这才问道:“义父,徐虎所言,几分可信?”
张其摇了摇头:“听听罢了,吾儿莫要当真,为父与徐虎乃是泛泛之交,他所说的话,真也好,假也罢,咱们无需理会,徐虎当年不过一介匹夫,他能爬到如今的位置,心机谋算必不可少,不管他表现得如何爽朗,此等人,不足信也。”
吕司眨了眨眼,头一次发现,义父还有演戏的天赋,之前义父和徐虎的一席对话,看得他都信以为真,只当义父听信了徐虎之言。
张其道:“徐虎背后靠着糜家,陈家与糜家不和已久,陈鲑虽是庶子,不管陈家待他如何,他的出身便是优势,徐虎想要对付他,难。”
周珈插言,凉凉地说道:“大当家想要置身事外,更难。”
张其挑了挑眉:“某又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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