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瞪了周珈一眼:“你想问什么?”
周珈皱了皱眉:“不是我想问什么,而是你在想什么,一路上你都魂不守舍,近几日你又忧心忡忡,究竟有什么事情,让你如此为难,说出来我也参谋参谋。”
吕司沉默,淡淡道:“小事而已,叔父无需挂怀。”
周珈心中不悦:“大当家明日便会离开,你要仔细考虑清楚,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磨,或者,待会儿我去寻找大当家,正好说道说道,他儿子思虑过重。”
吕司狠狠瞪着他,心里不得不承认,周珈抓住了自己的软肋:“晋鹏叔父,您就饶了小的吧,真没什么大事,是我自己胡思乱想。”
周珈眉头紧锁,目光担忧地看着吕司,胡思乱想却会流露出那样悲伤的表情,这已经不是小问题了。
“司儿所忧何事,且说出来叔父听听,多一个人分担,总比你闷在心里好,况且,司儿如此烦恼,想必是没有解决之道,叔父不才,愿为司儿分忧,你看如何?”
吕司心里有些感动,他知道周珈是关心自己,但是他能说什么,告诉周珈天下将乱,大汉将亡,只会被人当成天方夜谭。
周珈见他有所松动,轻言细语地说道:“司儿你还小,不需要背负太多心事,有什么烦恼,自有我等帮你顶着,你一个小小孩童,心事闷在肚子里,岂不知我等担忧。”
吕司看了周珈一眼,想了想,他觉得自己或许真能找个人商议,纵然不能找出解决之策,多一个人分担,他或许会轻松一点,他背负的事情太多,太过沉重,压得他已经快要喘不过气。
吕司犹豫了一下,说道:“假如我是说假如,你知道了一件事情,会死很多人,但是你却无力阻挡,你该怎么办?”
周珈失笑,问道:“这件事情与你有关。”
吕司摇头:“自是无关。”
周珈道:“那你还纠结什么,既然与你无关,你又何须多想,死人又不是你造成的,你只是一个幼龄孩童,无需为自己担上责任。”
吕司蹙眉:“难道眼看着他们去死?”
周珈道:“你能阻止得了?”
吕司摇头。
周珈再道:“你和他们关系很好?”
吕司再次摇头,他和太平道的人相识不过二十多天,关系还算可以,谈不上深交,更何况,他们只把自己当成晚辈,爱护有之,交情却平淡如水。
周珈无语,紧紧皱起眉头,忧心道:“司儿,男儿当豪情万丈,行事果决,当杀则杀,当断则断,优柔寡断乃是人生大忌,司儿,你这心软的性子要改改,你和人家既无深交,何必自寻烦恼,与你亲近之人,自会听你劝解,否则,那便是一条死路又如何,你不能把别人的选择,归咎成自己的错误。”
吕司凝眉深思,他心软吗,不是,他只是觉得,自己或许能做些什么。前来颍川的路上,何成发放了不少粮食,安抚流民,救济百姓,吕司明知他是收拢民心,仍然感到钦佩,相比起来,他觉得自愧不如。
周珈好奇地问道:“你发现了什么事情?。”
吕司嘴唇蠕动,思考了一会儿,直言告诉周珈自己的推测,多一个人知晓内情,他们也好提前准备。
周珈闻言大惊,险些惊叫出声,急忙四下看了一眼,低声道:“你有几分把握。”
吕司回答:“七分。”
周珈细心叮嘱:“此事切记不可传扬出去,出你口,入我耳,天知地知,大当家那,你也别说。”
吕司点头,他要是能说,哪会等到现在。
周珈心里有些明悟,近些日子,司儿心事重重,想必就是为了此事,太平道若是谋反,可不就会死去很多人吗。
周珈眼神微闪,宽慰道:“司儿莫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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