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此等行为在于读书人的眼里,着实让人恼恨。
吕司像是发现了他的心事,无奈摊手:“刚刚送走义父,还没来得及收拾。”
周珈瞪他一眼,认命地放下酒和剑,开始帮他整理书籍,张其和吕司父子两人,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迷,张其为人仗义,不难看出他是寒门出身,曾经或许还上过战场,但是无论从哪个方面,周珈都不以为,张其会和世家有联系,然而,偏偏他却可以拿出一些令人震惊的东西,特别是菜肴和书籍,若非底蕴深厚的世家大族,谁家会有这些珍藏,今日更是拿出一柄先秦时期的宝剑
周珈猛然想起:“汝欲出售此剑,大当家是否知情?”
吕司笑着说道:“晋鹏叔父放心,义父不会多言,此剑乃我无意所得,卖了便卖了,倘若提前告知义父,他只怕会舍不得。”
周珈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他对吕司的话不置可否,无意中便能寻得此剑,这样好的事情,他都想去碰碰运气,不过,做为一个聪明人,他从来不会追根究底。
周珈满怀感叹地说道:“此剑着实精良,取之无用,弃之可惜,换了我,只怕也会心有不舍,司儿倒是大方。”
吕司满不在乎,瞥了宝剑一眼,淡淡道:“既然不能为我所用,何必留之。”
周珈眼中的笑意越发深邃:“司儿能有此等觉悟,吾心甚慰,日后,还望司儿切莫忘了今日之言。”
吕司挑眉轻笑,自是明白周珈所指何意,道理他懂,能不能做到却是两说,他有这份觉悟,却没有这份狠心,不过,将来的事情谁又说得准,此时言之,为时尚早。
周珈一边整理书籍,一边仔细查阅,有些书籍他看过,有些却是闻所未闻,有些更是他只在传言里听说过的珍贵典籍,周珈如获至宝,聚精会神的捧着书籍,眼睛都快要挪不开了。
吕司笑着说道:“晋鹏叔父喜欢哪本,可先拿去,稍后还我便是。”
周珈闻言,连忙挑出一卷竹简,还有两本纸质书籍,心里暗暗猜测,吕司究竟是哪个世家大族遗漏的孩子,竹简或可说是先祖遗留,但是纸张却只有世家才有。
周珈思索了一会儿,很快便放开思绪,想不明白的问题,他不会纠结太久,既然司儿真心以待,对他毫无隐瞒,他便要担得起这份信任。
“司儿明日有何打算?”
吕司想了想:“明日我想去颍川书院。”他年幼,结交文人名士什么的纯属扯淡,没人会把一个孩童看在眼里,唯有去颍川书院,方可获得学识,并且,他也很想见识见识,颍川书院的名人。
周珈满怀笑意,点头赞同道:“颍川书院乃是文人圣地,司儿的主意很好,听说,颍川书院招收天赋绝佳的孩童,司儿正好可去试试。”
吕司心中欢喜,脸上浮现出期待的神色。
只可惜,他们谁都没想到,自己猜中的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
文人不是那么好结交的。
颍川书院也不是那么好进的,吕司头一次体会到,古人求学的艰难。
第二天一早,吕司特意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怀着期待的心情,前往颍川书院,历史上,这个地方教导出许多名士,三国时期最著名的鬼才,便是出身颍川书院。
吕司对那种测算无疑,智计百出,运筹决策于千里之外的情怀,早就心怀向往,可是,他没有想到,刚刚来到颍川书院门口,他便被浇了一盆冷水,凉彻心扉。
没有推荐,进不了颍川书院大门。
没有认识的人,守门人看着他们的眼神立刻变得戒备。
周珈连忙说道:“我等只是慕名前来,吾之外甥,自幼聪慧,学识也还不错,听说颍川书院只要经过考核,便可入学读书,这位大爷何不通传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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