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察民情呢。农夫一年有多少税赋,重不重?怎样抽税合理?怎样才能损有余而补不足?”
顽兵用感激和敬佩的目光看了武丽丽一眼。岳母笑了:“既是这样,你这丫头怎么不早说?我在旁边跟着瞎着急,急得上火,牙都肿了。”
既然和解了,顽兵就不用睡书房了。
武丽丽给顽兵端来一盆洗脚水,顽兵正在看书,两脚下意识地往热水里一伸,烫得“啊呀”一声叫起来,他说:“你想害我呀!”
外面的七巧忙跑进来又兑里一瓢冷水。
看着他洗脚,武丽丽扑哧一下乐出声来。
顽兵问她乐什么?
武丽丽说她想到那年顽兵落难,睡在父亲书房里,一边看书,一边抠脚丫子,那时她可无论如何看不出顽兵会有今天这么出息。
顽兵说:我是真人不露相。
武丽丽说:“得了吧,那时爹有意招你为婿,我娘看你一眼差点呕了!”她拨拉一下顽兵的耳朵,说:“一对大招风耳朵,一个大下巴,真丑。”
“丑,你不是抢着嫁我吗?”顽兵故意说,“没听人说吗?耳朵往前罩,不是骑马就是坐轿,这不是应了吗?”
武丽丽小声说:“我告诉你一个天机。”
“那好吗?”顽兵说,“天机不可预泄呀。”
武丽丽说:“我父亲说,从面相上看,从前他只看出你贵不可言。自从给你家改迁了坟茔,他说你有九五之尊了。”
顽兵眼一亮:“真的吗?”
武丽丽用力点点头,她说:“我又盼你当皇上,又怕你当。”
顽兵问她这是为什么?
武丽丽说他一旦掌管天下,怕没人能管得住他了,不知有多少人会屈死、冤死。
顽兵说:“你把我说成什么了?杀人魔王?幸亏这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若换成别人——”说到这里他突然打住了。
武丽丽却接住话茬说:“若是别人这么说,你会杀了他,是不是?”
顽兵没有回答。他说,历代王朝,都有一条规矩,不准后妃参与朝政,他问武丽丽,知道为什么吗?
武丽丽说那不见得,汉代的吕后、唐代的武则天,不都是女中豪杰吗?还有唐太宗的长孙皇后。
顽兵说吕后和武则天恰恰是篡权的人,历史上留有骂名的。
武丽丽说:“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你未必当得上皇帝,我也不想当你的皇后、贵妃。”
“别说气话了,”顽兵说,“我这么远跋涉而来,来亲自接你,给足了你面子了。”
“我可不领情。”武丽丽说,“你说得明白,你是来接你岳父的。”
顽兵说:“你父亲这么说,也是给我一个面子,你爹你妈,还有你自己,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我是来接谁的。”
“我没给你面子吗?”武丽丽说,“我说是你让我回来看看娘,还有访察民间疾苦。多么冠冕堂皇啊!”
“你是我的好夫人啊。”顽兵搂住她,伸嘴去吹灯,她却挡住了他的嘴,嘻嘻一笑说:“今儿个不行。”
“来那个了?”顽兵说,“这么不巧?”
她拉着顽兵的手放在肚子上,说:“你摸摸,你儿子在里面练武呢。”
顽兵索性把耳朵贴到她肚子上,高兴地说:“你怎么不早说呀!”哎,明天你就跟我回金陵去,我要每天听他练武……
金陵许府,许向前走进餐厅,用力吸了几下鼻子顺口问,阿九回来了吗?
管家说:“阿九不是回家奔丧去了吗?”
“那我怎么闻到河豚鱼的香味了呢?”许向前说,“除了他,谁会做?”
管家禀报,李三一个同乡会做这道菜。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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