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兵不服:“怎么反推到主公身上去了?”
顽兵却说:“守仁先生说得对,我确实应引咎自责。”
刘守仁说:“这一来,都清楚了,陈勇可当堂开释,戴罪立功。”
游效忠和刘兵都说:“好!”“得人心!”
顽洪正也说:“不然谁肯卖命!”
顽兵见刘守仁亲自去为陈勇松绑了,却故意用埋怨口吻说:“这刘守仁啊,菩萨心肠,以后我可不敢再叫你断案了。”说完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松了绑的陈勇说:“谢先生不杀之恩。”
刘守仁却小声说:“烧香烧错了佛了!你是聪明人,主公若想杀你,我能做成这个顺水人情吗?”这话顽兵偏偏听到了,很高兴。
陈勇过来,给顽兵叩头:“谢主公不杀之恩。”
顽兵扶起他来,说:“哎,拜错庙了!是人家刘守仁先生慈悲为怀呀!”
那面,站起来的许向前对天国用说:“很默契吧?”王国用会意地笑了。
本来人们认为不可避免的黑云猛雨轻松地被一阵风卷走了,露出了明净的蓝天,皆大欢喜。
顽洪正已经走下台阶了,顽兵叫住他:“洪正。”顽洪正忙又跑回来。
顽兵说,丢了洪都,丢了江西,多尔滚不会甘心。叫他马上去守洪都。
顽洪正问:“不用陈勇不好吧?”
顽兵说:“再用他为主将,别人会有议论,你去了,我才放心。”
顽洪正说:“请父亲放心,有我在,定有江西在。叫陈勇随我去吧。”顽兵说,“也好,从跌倒之地再爬起来,是好汉。”
三个月过去,云奇的秃头长出了头发,找上门来,顽兵认了这个失散多年的“表哥”。既然是亲属,安插在内府办点杂事,谁也不好多嘴。
这天,换了官服的云奇显得精神焕发,一瘸一拐地在书房里忙着,外面久雨初晴,阳光充足,云奇正指挥几个小厮把图书搬出去晒。
一个小厮不小心把书掉在地上,云奇责备说:“小心点,这书可是主公的命根子呀!”
武丽丽和张惠款款走来,看见晾满院子的书,武丽丽说:“新来的这个小厮可真勤快,几年没晾的书也晾出来了,有些书都叫虫子咬了。”她顺手翻弄一套被虫蛀的书。
“还小厮呢!”张惠说,“我看他都快有四十岁了。姐夫也真是的,上哪儿弄了个瘸子表哥来!”
“你别小瞧这瘸子。”武丽丽说,“绝对地忠诚,对我都什么都不说,一问三不知,只忠于你姐夫一个人。”
“是吗?”张惠说,“我看他傻乎乎的。”
“他可不傻。”武丽丽说。
云奇在书房里又打开了一个上锁的箱子,里面是一些顽兵的笔记之类,还有两张字画,一张是萧灵犀题的“能屈者能伸”,一张是美人图,正是多尔滚王后嫡福晋的。云奇动了好奇心,捧起那张画,看了又看,不知为什么,他笑了。
这时武丽丽二人已进了书房,问:“云奇,是一幅什么画呀?”
云奇忙把画卷起来往箱子里塞。
武丽丽伸手去拿,云奇挡住她,说:“这可不行,他的东西谁也不能乱动,这是主公吩咐的。”
“是吗?”武丽丽揶揄地望着他。
张惠说:“你以为你是谁呀!她是我嫂子,你怎么连里外都分不清呢?”
武丽丽已经不客气地从云奇手中夺过美人图,打开一看,大为震惊。张惠伸头看了一眼,武丽丽连忙用手盖住顽兵的题款。张惠说:“这画的是谁呀?”
武丽丽故意平淡无奇地说:“一幅仕女图。”随手扔进了箱子。
武丽丽随手翻着一本书,问云奇:“听人说,你和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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