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倒霉呀!从大局着眼,这也不无道理。
当天晚上,陈泰c顽毅分两个梯队向高邮城下运动。
顽毅带着马步兵埋伏于黑暗之中,他盯着高邮城楼上,不时有巡城的灯火晃来晃去的。
在一处明亮的女墙上,似有人影走动。
忽听轰隆隆一声响,女墙冒起一阵烟尘,随后看见那里倒坍了一大片,露出缺口来,这是城里内应己动手的明证,顽毅精神为之一爽,单等灯光出现了。
一个灯笼左右摇摆发出了信号。顽毅(程毅)尚未发令,陈泰率领的伏兵已震天动地的呐喊着从女墙缺口冲上去了。
程毅(顽毅)大喊一声:“冲啊!”也带伏兵跟着冲向城墙缺口。
陈泰率兵冲入城墙豁口后,没等站住脚,一条绊马索把他的马绊倒,随后,四面八方乱箭齐射,陈泰没来得及爬起,已身中数箭,浑身上下扎了几十支箭,如同刺猬一样了,他强忍着喊了一句:“叫顽毅快撤,上当了。”
陈泰的兵想后撤已无退路,从城墙两侧掩杀过来的军队把他们逼到了城墙死角,箭矢如雨,陈泰部下相继倒下去。
幸而顽毅及时撤退了部队,敌人出城追杀了一阵,鸣金收兵了。
损兵折将的王国胜直到此时才如梦初醒,后悔不迭,他用两个拳头轮番敲自己的左右太阳穴,痛骂自己混蛋,白吃这么多年咸盐,会上这样一个当!
发昏当不了死,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再不敢派顽毅去金陵禀报了,也怕顽毅添油加醋乱说一气,便骑上他的追风神驹,急急忙忙连夜奔金陵去向吴王(顽兵)报告了
有些事,往往是有先兆和预感的。头一天顽兵还对王国胜的哥哥王国用说起过,他弟弟可别“玩马丧志”,那是王国胜给顽兵奉献了一匹西域良马而引出的话题,当然一半是玩笑,也未尝不反映出顽兵对王国胜的不放心。
果然,出事了。很晚了,顽兵刚刚睡下,他又是睡在了奉先殿里间屋子,独自一人,只有外间云奇在照料他。
顽兵的床头贴着些纸条。其中可看见“赣州建墓”“高邮不可强攻”等字样。顽兵是和衣而卧的,睡得不实,门外刚有一点轻微脚步声,他便醒了。
他推开门,见云奇在门口走来走去的,就问:“有急事?”
云奇点点头说王将军从高邮回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叫醒本王?”顽兵心里怦怦乱跳,料定没好事。
“我想让殿下多睡一会儿。”云奇说。
“本王早说过了,如有特急军情,无论是什么时候,立刻要叫醒我。”顽兵发了威。
“是。”云奇说,“他在宫门外站半个时辰了。”
顽兵皱着眉头想,他一定吃了败仗。他以为自己有军师之才,一向自负,本王早为他算过,他必撞南墙。云奇拿了件袍子替他披上,“殿下怎么断定他打了败仗?”
这不是再浅显不过的道理吗?若打胜了,派别人来报捷就是了,用得着自己跑来,又是深更半夜?
云奇听来句句在理,跟在顽兵后面往外走时心里想:顽兵当小和尚时就不安分,一眨眼一个鬼点子,现在看来,鬼点子少了,还真干不成大事,当不好王,更当不了皇帝呢!
王国胜也够可怜的了,这是正月天,虽是江南,也是呵气成冰的时节,何况是晚上,宫门外冷风飕飕,宫门的卫士都冻得直打哆嗦,可怜的王国胜笔挺地鹄立在门外,像一根木桩子。侍卫拉着他的枣红雪里站良马,马通身是汗,汗又结成了霜花,白花花一片。
一片灯笼移近了,一见顽兵出来,冯国胜立刻跪下了。顽兵说:“起来吧,王军师,深夜归来,必有捷报啊!”他越是这样说,王国胜越惶愧。
王国胜叩头说:“我该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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