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写进史书,也贻笑千秋啊。”
萧灵犀更加怒不可遏了:“这么说,你只把她当成秦淮河的妓女玩玩了?”
顽兵说:“话何必说得这样难听?你也得为我想一想,我把她封了,大臣们会怎么想?那个刻薄的刘守仁第一个会讥笑我。不是我舍不得一个封号,我对她好点不就行了吗?”
萧灵犀占不了上风,很伤感地说:“你叫我太失望了。”
顽兵坐过来,把手搭在她肩上,说:“还得你包容我呀。”萧灵犀甩开了他的手,顽兵又一次把她揽在怀中,他说:“你好好劝劝金菊,别闹;闹,对她有害无益。我日后不会亏待她,我真亏待了她,你这个主子也不会饶过我呀。”
萧灵犀说:“你变得我快不认识了。”
“你也一样啊。”顽兵说,“今天这声严色厉的样子,跟审贼一样,只有你萧灵犀有这个胆量吧?就是丽丽,也从来没这样叫我下不来台呀。”
萧灵犀从他胳膊里挣脱出来,走到窗前去,外面落雪纷纷。
顽兵说:“叫她们给我弄点水,洗洗,我今天睡在这了。”
“你快走!”萧灵犀忽然厉声说,“你爱到哪里去到哪去?”
顽兵厚着脸皮笑着:“好,好,你别生气就行。”然后快步走了。
顽兵走到坤宁宫门外,他仰面望了一阵天上落雪,一时没地方去,想来想去,只能到纳兰那儿寻求点安慰。
纳兰住的院子经过重新修葺,正殿挂上了“仁和宫”的蓝底金字大匾。昏黄的灯也映照出飞扬的大雪。
这天晚上,顽兵怎么也提不起兴致来,纳兰再三哄劝c挑逗也无济于事,在纳兰意犹未尽时,顽兵早睡着了。半夜时分,顽兵忽然惊叫起来:“你别来,你别来,永历帝”他用力抓自己的脖子,仿佛喘不过气来。
身旁的纳兰忙推醒他:“快醒醒,你怎么了?”
顽兵猛地坐起来,兀自翻白眼,满头是汗。纳兰拿起手帕为他拭干,问他是不是做噩梦了?喊永历帝干什么?
顽兵脸上有一丝恐惧:“本王喊了吗?”但马上镇定下来,诡称他梦见自己到浦口去接永历帝的圣驾,他的船没有沉。
纳兰点起灯来,外面风声吼叫着,雪打在窗户上飒飒作响。纳兰说:“好冷啊。”又钻回被窝,和顽兵挤在一起,她说,“你这几天怎么愁眉不展哪?你要当皇上了,天大的喜事呀!”
顽兵说:“是喜呀,大家同喜,你也要被封为兰贵妃了。”
纳兰问:“东宫太子封不封啊?”
顽兵说:“告祭太庙后就封皇后c太子。”
纳兰又问:“别的王子呢?也该封王吧?”
顽兵说其余的还没想好。
纳兰撒娇地说:“历朝历代都封王啊!你不封自己的儿子,江山谁替你守啊?”
顽兵说她但知其一,不知其二。封王有封王的好处,也有弊端。汉代的七王之乱,晋朝的八王之乱,都是因为封王太滥,诸王争权,引发了骨肉间自相残杀,如果那样,不如不封。
纳兰很失望:“你是不想封了?”
“过一二年再说,”顽兵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你就想着顽梓!他才几岁,封了王也穿开裆裤啊!”
“我怕皇上偏向!”纳兰勾着顽兵的脖子说。
“别叫皇上,早了点。”顽兵说,“封了别人,也不会丢下梓儿的。”
纳兰满意地笑笑,忽然问:“外面传说永历帝沉船沉得不明不白,你听到了吗?”
“谁说的?”顽兵十分紧张,“你从哪儿听来的?”
“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能从哪儿听。”纳兰说,“昨天在饭桌上听到跟你一起打江山的那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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