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嗤笑:“前提是你要有资本。否则不过是痴心妄想。”
“莫非,你认为身处如此境界。还没有资格吗?”古岁寒意有所指。
“听你口气,好像很希望我方才做出相反的决定?”菩萨眼中浮现一抹疑惑。沉声试探。
“不,这一场赌局,我是赢家,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古岁寒没有言明。转而将目光放在一直在下方观战的金富贵身上。
此时,因为菩萨舍生破法,倒转逆行的法则大道已然渐渐恢复正常。只是,此战过后,千里之内百年内要化为死地。毕竟大量灵气被抽离,规则被打乱。又有妖魔佛鬼各种气机再次相继迸现。没把这地方湮灭,就证明此世界规则很严谨了。
“啧,不愧是禹皇鼎。”菩萨目光凝重,一副慎而重之的表情。没有如先前幽寒天那样目露贪婪。把持不住心神。
开玩笑呢。
这可是上古巨擘都不足以形容的存在所留下的东西。若是说没留后手,谁会信?
至于神马传承给后人,留给有缘人之类的屁话,想法。你小说看多了?
俗世中为了金银房产,兄弟,父子反目成仇比比皆是,数不胜数。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利益?
凡人都是如此,你以为这些活了不知多少年,傲立在一个时代巅峰的存在是个伟光正的大英雄。活雷feng???
如果真有这种想法,还是尽早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吧。省的死无葬身之地。
天下没有白费的午餐,更没有掉下的馅饼。凡事都有代价的,这些老怪物的算计谋划,一个个拔根眼睫毛都是中空的。
“可惜”
古岁寒盯在那禹皇鼎看了好一会儿,才略带失望的摇了摇头:“九鼎之一。器灵欺主。奈何奈何”
被古岁寒识破跟脚,金富贵登时脸色一变,阴晴不定。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待如何?”
“取而代之,想法不错,可惜你想的未免太简单了。”古岁寒好整以暇的说道:“禹皇何等存在,你认为他不会料到你的想法吗?”
又看了看在金富贵身旁不断徘徊的小鼎,促狭一笑:“说不定他就在你这具肉身中藏匿着呢。”
“怎么可能!”
金富贵,或者说禹皇鼎的器灵身体一颤,有些惊惧的叫道:“不可能”
“你说,有没有可能呢?”古岁寒将目光转向萎靡倒地,几乎成为一缕透明的幽寒天。
“在你没有觉醒的时候,他已经出现过了。”幽寒天飘到一旁,下意识离金富贵远一些,忌讳莫深的指了指那小鼎。
“怎么会?”
金富贵有些毛骨悚然,目光在身上乱瞄。并不停摸索着。试图将曾经的主人找出来。
“其实,你也清楚,若是真要脱离他,方法很简单。”古岁寒无视对方的动作,自顾自的道:“舍弃本体便可,重入轮回,自然可脱离他的掌控。只是你不愿意罢了。”
“不可能,舍弃本体。便形如猪狗,任人宰割。重入轮回,那样我还是我吗?”金富贵苦涩摇头,想也不想便否认了这个方法。
“你有无数载的经验,难道还怕重头再来?”菩萨心中一动,闻言出声。
“你不懂。”
金富贵瞥了他一眼,不欲多说。显然,在他看来,以菩萨的境界,还没资格知道某些事。
“”
第二次了,先前‘羲’就用这种眼神看过他。那是一种无奈,绝望,苦涩的目光。却又充满高傲,淡漠,平静。
前者,是对某种东西的恐惧。
后者,却是对菩萨这等后世蝼蚁的平淡。
菩萨感觉,千百年来,他从没这么愤怒过。
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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