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一大堆人指望着邓布利多亲自去对付他呢。但我得说,我听到了一些非常有意思的说法。我之前以为他们只是密友关系,但事情显然不止这样。”
卫阳盯着他,考虑夏洛克在寒假里去了小汉格顿和戈德里克山谷(邓布利多之前的家)的可能性有多少。然后他觉得,只要愿意找资料,再应用一些夏洛克最擅长的推理,这实在不难做到。
“别露出一副思考的模样,我知道你知道。”夏洛克说。“才能与欣赏,火花与爱情,信任与背叛,一贯都是个好题材。”
邓布利多年轻时就认识格林德沃。他们一样聪明,一样才华横溢,一样野心勃勃。没有其他人能达到他们的高度,两个年轻人惺惺相惜,计划着一起征服世界。但是邓布利多是家里的长子,在父母死后必须承担起照顾弟妹的责任。终于有天,邓布利多兄弟之间的矛盾爆发,格林德沃也加入了战局。
但这场事故的最终结果是,邓布利多的妹妹阿莉安娜死了。无论是谁发出了那个致命的魔咒,邓布利多都改变了主意,而格林德沃沿着他们之前设定的道路继续走了下去。
卫阳一时间没有说话。一方面他很想说,之前艾琳的行为更加符合夏洛克的定义;另一方面他又隐约觉得,他似乎也在这种形容下中枪了。当然,他不自大地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深刻到那样的程度,他也不能算是出于恶意,但欺骗毫无疑问地存在。
“他们”他干巴巴地说,“那不是个游戏。”如果格林德沃真的只是心存利用,那他就不会在伏地魔逼问他接骨木魔杖的时候抵死不回答——他明知道那魔杖在邓布利多的坟墓里。
夏洛克高高地挑起了眉。他知道卫阳有时候知道一些超出范围的事情,他也并不怀疑刚才卫阳说的那句话,但是这急转直下的古怪语气是怎么回事?
不过卫阳没给他发问的机会。“行了,今天已经够晚,你也该回拉文克劳塔楼了。如果不小心点的话,说不定会被迪佩特校长看到——被他抓到夜游的话,你可就要倒大霉了!”校长办公室和有求必应屋同在八楼,而且迪佩特教授对违反校规的行为处罚素来严厉。
夏洛克狐疑地盯了他一眼。但是这话卫阳天天说,他没听出什么破绽,悻悻然回去了。
在他离开之后,卫阳继续在有求必应屋里坐了一会儿,思考着他刚才糟糕情绪的来源。
在上一关的时候,他可没有这种感觉。因为他那时候觉得整件事就是游戏,他不会刻意看低游戏人物,当然也不可能像现实认识的人一样放心上。游戏标的是好感度,不过他个人觉得他刷的都是信任度——网恋都是一件愚蠢的事情了,难道跨越次元还能刷出真爱吗?想太多了吧。
但这在夏洛克告诉他五十年之后发生了变化。夏洛克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欺骗他,以至于他开始怀疑这游戏的真实性,顺带怀疑起人物的存在可能。
如果这并不是个游戏,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要如何对夏洛克解释,他们一开始认识的时候就不是真实?
卫阳的目光落在燃着熊熊火焰的壁炉里。
他还记得,一年圣诞夜,在麦克罗夫特的寓所里,他在同样的热度下被烘得昏昏欲睡,顺带避免了自己对那架全是死人的飞机发表意见。那时候夏洛克对壁炉各种讽刺,对他舒服得几乎睡着也愤愤不平。但在许多年以后,夏洛克用以退休养老的房子显然舒适宜居得多,甚至还有了一个真正的壁炉
夏洛克曾经声称,大脑就像一块硬盘,容量是有限的;如果要塞一些东西进去,就要先把另一些东西格式化。而他的那些照片能算得上重要?以至于夏洛克在如此久之后还能分毫不差地制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身体?
他值得吗?
火光亮得刺眼,盯久了不可避免地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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