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
“罢了罢了,看来是我找错人。”卫阳苦笑着摸了摸鼻子,然后把布包从腰间解下来,横在桌中间。
叶孤城一直盯着卫阳的动作。等卫阳的手一缩回去,他就按了按桌角——黑布带就和有了生命似的,自动自发地往外散开,露出来里面的一把乌鞘长剑。
边上有些人眼尖的,这回是真惊呼出来了——这正是叶孤城的剑,六月十五时从南王府正殿上掉下去的那一把!那一夜,西门吹雪带走了叶孤城,但叶孤城的剑却是被卫阳拿走的。难道说,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正是卫阳?
这时候,只要叶孤城叫一个名字,或者卫阳多说几句话,他们的猜想就能被证实了。但两人都不想用自己的满足别人的好奇心,话少得不能再少。就比如说现在,叶孤城上一刻还注视着那把长剑,下一刻就已经握剑在手。再下一刻——
众人都被闪电般的剑光耀花了眼,只能听到耳边传来巨大的轰隆崩裂和倒塌声,纷纷四散躲避。等他们回过神,叶孤城早就不见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塌了一大半的春华楼和一条铺着菊花花瓣的大姐,证明刚才他们所看到的一切并不是幻觉。他们本以为,叶孤城这一剑必然是杀了那个人,但后头却发现,废墟里根本没有人。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但半天之后,他们就都明白了——继叶孤城高调现身京城之后,西门吹雪后脚也进了京。
问这样的两人意味着什么?那不是明摆着的吗?
一时之间,京城的鸽子就飞向了全国各地。
早在叶孤城拔剑的时候,卫阳就捏着鼻子跑了,以躲开房屋倒塌时的巨大灰尘。得,从霍休的小楼到南王府到春华楼,他们还比什么剑,组一支天朝城管队才是正道吧!绝对所向无敌!
而且,虽然说是演戏,但为什么他的角色就总是不高大上啊!像叶孤城,就算脸色再苍白,往哪里一戳都是存在感爆表!果然要看人吗?
话是这么说,但卫阳并不是真的在意这问题。他七万八绕地转到了一家糕点铺子后面,沿着花园的边墙翻了进去。
园子里坐着两个白衣人。如果被刚才在春华楼的那些人看到,他们的眼珠子都能吃惊地掉下来——因为其中一个人正是叶孤城。而且他现在的表情也不是刚才的那种冷若冰霜,而是微微带着笑意。“他们反应怎样?”
卫阳一下子在他边上坐了下来。“能怎么样?我估计等西门出去再进来之后,他们就会像我们期待一样的反应了。”
西门吹雪坐在另一侧,闻言点了点头。“若不是要引足够的人来,再晚两天也可以。”
按照南王的计划,他和叶孤城在八月十五时于紫禁城决战,消息放出去,一定有很多武林人士前来观战。这样一来,禁军就必须调配防卫,皇帝身边的防守就会薄弱。那时候,宫里太监总管就会带着南王世子和叶孤城去南书房,来那招偷梁换柱之计。
紫禁城和南王府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处;最大的不同是,皇帝可比南王尊贵得多了。但决战表面上说起来只是江湖事,顶多再加上想要搅混水的南王;但实际上皇帝早已知悉,并且为此做了万全准备,准备来一招瓮中捉鳖。
至于为什么要按着南王原先的计划行事?自然是为了坐实南王府谋反的罪名,彻底解决叶孤城的后顾之忧。毕竟,他没死,南王府就不会死心。同时,从另一方面来说,皇帝也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
“月圆之夜,紫禁之巅。”卫阳沉吟,又转向叶孤城:“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了?”
“你上次答应我的时候,可一句多的都没问。”叶孤城似是强调。
卫阳略微尴尬。自己上和看别人上能一样吗?他现在深刻理解了陆小凤和花满楼对他和叶孤城的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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