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丈夫那个恨不得以身相替c瞎帐好心的傻样儿,二奶奶又暗地里生起了闷气。[]
刘锦华见了父亲别扭的样子却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心头便是一跳,失声向父亲问道,“您不是答应了祖父别的?!难道,他让我们去找田家?!”
二爷闻言抬眼无奈的看了一眼闺女,又垂头丧气的低下了头。
这,这就是默认了啊!锦华简直义愤填膺,不禁看向了母亲。
二奶奶愣了片刻,便冷笑了起来,恼的一拍桌子,怒道,“我说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们呢!这不是难为人么!既然是作奸犯科之辈,便理应交由官府处置。这田主簿确实官职不小,按理说确实是说得上话的。但人家咱可从来没见过,只不过跟田夫人还算有点子交情。可人家哪哪比咱们都强百倍,凭什么为了咱这么一个小小的手帕交便网开一面c徇私舞弊啊?我这边开了口,这让人家田夫人怎么回绝啊?!”
“嗐,这不没说别的么,也就是先让咱打听打听,能不能办还另说着呢!”二爷忙转圜道,一双眼睛恳求似的看着妻子,看着煞是可怜。
“呸!少来这套!打听我也不给打听!凭什么要我拉下脸面去求人啊?求人是这么好求的么?!再说了,他们欺负我们欺负的还不够么,也好意思空口白牙的让我们做这做那的!没门儿!”二奶奶说起那些乌糟事儿来就是一肚子的气,越说越恼了。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我也明白你的委屈。但是,那些也都是小事,如今敏成不是碰上了滔天的祸事么?咱们总不能坐视不理?!”二爷身子前倾。努力的想说服妻子。
二奶奶又霍的一下站起身来,气的浑身乱颤,“那些都是小事?!他们欺负我们,就跟你不是他们亲兄弟似的,这还都是小事呢?!”
锦华叹了口气,知道爹娘又陷入了跟往日一般无二的口舌之争中去。[~]中心议题就是“祖父和大房有没有亏了二房”。又是无休无止的争吵,又是到最后谁也不能说服对方。
锦华听爹娘争论这些东西早已经听得耳朵磨出了茧子,如今一看这架势,知道接下来将又会听到自己最厌恶的那些来来回回拉锯一般的争吵和互相攻击。忙收拾了自己的针线笸箩,悄悄的退了出来。
果然,当天晚上。正屋的蜡烛亮了半夜,不时传来自己娘高一声c低一声的声讨之声,间或也有低泣之声。
害得锦华再一次没睡好觉。早晨起来的时候呵欠连天的,也没什么精神。
对于争吵的结果,锦华并没有过问,因为她心知肚明。父亲是绝没有可能说服母亲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祖父那边想临时抱佛脚,那可真是打错了算盘。也许只有经历过前世种种的自己,才能真正了解母亲的心结有多重,多深。
二爷一吃完早饭就不见了人影。一准是到正院那边商量“大事”去了。
二奶奶眼皮红肿,看来昨晚吵得太激烈了。眼泪流了不少。
锦华一边做针线一边听母亲“控诉”她爹的种种不是,不时的点着头附和一下,以便让母亲继续发泄下去。尽管把母亲惹得再次掉了眼泪,可总比闷在心里头自己苦自己强。
说实话,刘锦华面对家里的这种态势,也已经束手无策了,想来想去,也就只分家一途,让母亲彻底结束这种郁闷c压抑的日子。
然而,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到了傍晚,因为二奶奶心情不好,锦华并没有再去厨房帮厨。二爷却打外面进来,脸依旧是崩崩着,不自然的仰面朝着家里屋顶上的大梁说道,“大姐过来了,爹让大家伙一块聚聚呢,叫一起到正院吃个饭。[~]”
锦华心里了然,这是祖父要正式的谈开求二房帮忙这件事情了。
二奶奶柳眉一蹙,片刻后忽然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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